迎上童品山似笑非笑的目光,徐墨很直白的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當然,徐墨沒說是他,重傷了陳小漠等人。
聽完徐墨的解釋,童品山皺著眉,沉思片刻,道:“那么,你找我是?”
“很簡單,幫我找督察!”徐墨臉上笑容內斂,盯著童品山,道:“童檢察員,你應該很清楚,以我這老百姓的身份,即便去舉報了,督察那邊也會拖拖拉拉。真要明早去派出所,我那些員工非死即傷,即便是所謂的‘口供’,都能夠徹底完善閉環。”
“只要童檢察員幫我,以后你要組建律師事務所,我出錢出力,絕不反悔。”
迎上徐墨堅定的目光,童品山猶豫片刻,道:“好,我可以幫你聯系督察。但,不是為了你幫我組建律師事務所,只是因為,能少一個冤案,就少一個冤案。”
言罷,童品山拿起書桌上的電話,撥出一串號碼。
……
解放街派出所,二樓的一間辦公室里邊。
趙大明穿著警服,臉上帶著惱怒之意,望著坐在辦公桌后邊的胡兵陽,道:“老胡,你們做事,也太不地道了吧?跑到我的管轄范圍來抓人,就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胡兵陽,解放街派出所的所長。
聽到趙大明的抱怨,胡兵陽苦笑一聲,道:“老趙,我現在在所里是什么處境,你又不是不知道。抓人的事情,我也是剛剛聽說。哎,之前公安那邊打電話過來詢問,我居然是一問三不知……”
胡兵陽雖然是所長,可論實權,還真不如鐘阿四。
誰讓人家準岳父是許書記呢。
“老胡,我剛去了一趟醫院,問過小太陽錄像廳的傷者。他們都說了,行兇的只有一個人。你們倒好,一下子抓了七個人,這不是明顯在亂搞嘛!”趙大明道。
“你跟我說這些有啥用?”胡兵陽一攤手,道:“你也是老油條了,鐘阿四別說就抓七個人,就算抓七十個人,也能找出幾十個合理的理由。還有,我知道因為10.12案子,你跟徐墨走得很近……”
胡兵陽停頓一下,沉聲道,“我勸你一句,這事兒,你別插手了。那陳小漠是鐘阿四的義弟,現在腳筋被挑斷,雙眼被刺瞎,這仇,鐘阿四肯定要報。你要是一直夾在中間……肯定惹得一身騷。”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大門被人推開。
胡兵陽、趙大明,齊刷刷的看向著走進辦公室的鐘阿四看去。
鐘阿四好似沒看到趙大明,眼神平靜的望著胡兵陽,道:“胡所,那些嫌疑人已經招供,幕后主使是【薇墨】錄像廳的老板徐墨。”
“那你的意思是?”
“全城通緝徐墨!”
“鐘副所,這不符合規定吧?”趙大明忍不住開口,一個小小派出所,可沒資格頒發通緝令。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現在徐墨已經失蹤,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抓住他,至于其他手續,我明天可以去公安那邊補辦。”鐘阿四冷聲道。
胡兵陽看著被懟的趙大明,有些無奈的苦笑一聲,聳聳肩,旋即開口道:“那行,就按照你的意思去辦吧!”
“是,胡所!”
趙大明沉著臉,看著大步走出辦公室的鐘阿四背影,視線一轉,望向胡兵陽,道:“老胡,你這是徹底被他架空了啊!”
“什么叫架空,都是為人民服務……”胡兵陽暗罵趙大明不會說話,就算你看出來了,有必要當著我的面說嘛?
“不行!”
趙大明搖搖頭,道:“我要去提審徐鋼他們!”
“老趙,你別亂搞啊。這是我們派出所的事情,你哪來的資格插手?”胡兵陽急眼了。
“人是在我的管轄范圍里被抓的,我憑什么不能插手?”
“你這是在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