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神冷漠,快步走來的徐墨,葉奎子沒來由的一陣心虛。
走到葉奎子跟前,徐墨直勾勾的盯著他,冷聲問道:“我剛剛才跟你們說,讓你們安安分分待在賓館。怎么?忘記了?”
“哥,俺、俺就是覺得,既然俺們跟張老板合作,確實應該幫他出出力。”葉奎子小聲道。
“出力?”徐墨冷笑一聲,“你能出什么力?幫他去各個鄉鎮收國庫券?張天那么大一個老板,會雇不到人?蠢貨,下次開口說話前,先過過腦子。他這是想要把我拉到臺前,替他抵擋仇恨!”
“啊?”葉奎子一臉懵。
迎上葉奎子迷茫的目光,徐墨微不可查的搖搖頭,這群山野娃,太單純了,還需要磨礪磨礪。
“行了,跟你解釋,你也聽不懂。你只要記住一點,咱們是一個村里出來的,可以相信,至于其他人,都是外人,他們說的話,聽十分,信三分就行。”徐墨道。
“哦哦哦!”
與此同時。
張天沉著臉,坐上停在賓館外的桑塔納,半瞇著眼睛,其中流竄著冷意。
對于徐墨不肯出面這事兒,張天確實很不滿。
老子拿一千多萬出來陪你玩,你居然就打算坐等收錢?是不是太過分了?
現如今,張天的壓力確實很大。
從信用社貸款七百萬,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已經有人在查他的貸款手續。
并且,已經有很多政府部門的領導,來詢問他收購國庫券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張天才打算去各個鄉鎮,甚至其他縣市,收購國庫券。
張天本打算借機把徐墨推到臺前,在他看來,徐墨反正不是嘉興人,等這事情了結,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擔不了多少風險。
張天也不想想,要不是徐墨,他哪有機會賺到倒賣國庫券的錢。
不滿歸不滿,國庫券還是要收的。
都說張天的服裝廠,是嘉興最大的私有企業,可只有他才明白,私有企業賺錢有多難。正因為如此,在聽說徐墨能夠將國庫券馬上變現后,才會忍不住要跟徐墨合作。
他那服裝廠,根本就不值七百萬……
陡然,別在腰間的bb機震動了起來。
拿起bb機,看了一眼來電留言,張天眉頭緊鎖,是信用社那邊打過來的。
不用回電,張天就知道因為啥事情。
肯定是關于七百萬貸款。
七百萬貸款,拿出去三十萬好處費……可現在,各方勢力都在給予信用社壓力,信用社的領導有點兒扛不住了。
“特娘的!”
一拳頭狠狠地砸在方向盤上,張天破罵一聲,發動桑塔納。
半個多小時后,張天找到刀哥。
“張老板,您老可是貴客啊!”刀哥臉上帶著獻媚笑容,只不過,那道刀疤太猙獰了。
“小刀啊,我這次過來,是來請你幫個忙的。”
“張老板,有啥事情,你吩咐就可以了,哪里還用得上‘請’這個字。”刀哥低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