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薇薇負責聽,一句話也插不上。
……
老村長家。
杜山省已經走了。
小暖跟她娘,在內屋勸說著哭哭啼啼的大暖,老村長坐在客廳里邊的板凳上,抽著悶煙。
聽到有腳步聲臨近,老村長皺著眉,抬起頭,一看是徐墨,臉上露出牽強笑容,道:“黑子,今天這事兒,讓你看笑話了。”
“叔,這有什么好看笑話的。大暖剛剛高中畢業,年紀還小,不知道社會上的險惡,被人騙了,也是情有可原。”徐墨拿出香煙,遞給老村長一根。
老村長唉聲嘆氣,接過香煙,苦著個臉,道:“要不是你,俺們是被人賣了,還要幫別人數錢啊。”
“叔,這事情都過去了。你在大暖面前少說幾句,小女孩家家的,很容易會想不開。”徐墨勸說道。
“哼!”
老村長冷哼一聲,扭頭看向內屋,聲音突然提高,罵道:“俺辛辛苦苦供她讀到高中,可她呢,平日里吵吵鬧鬧跟個野男孩似的,也不認真學習。讀不了書就算了,俺也沒說她什么。她姑托了很多關系,才讓她進了罐頭廠,當了會計。結果,她竟然學人家談戀愛,還不吭不響就把野男人帶回來。”
“叔,少說兩句吧!”
屋內的哭聲更大了。
很顯然,大暖又被刺激到了。
聽著哭聲,老村長心煩氣躁,可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也害怕大暖真想不開,只能搖頭苦笑。
看向徐墨,老村長壓低聲音,道:“黑子,大暖在罐頭廠肯定是干不了了,要不,讓她去幫你管管錢?大暖好歹是高中學歷……”
“叔!”
徐墨笑呵呵的打斷老村長的話,道:“我之前就說了,收購罐頭廠的上海人,是我的朋友。這樣吧,等我朋友徹底接手了罐頭廠,我去跟我朋友講講,讓大暖繼續待在財務里邊當會計。”
“黑子,這、真可以嘛?”老村長滿臉愁容,道:“萬一那騙子對大暖死纏爛打怎么辦?你別看大暖大大咧咧的,可心軟的很。”
“叔,杜山省跟他爸,不一定還能在罐頭廠待著。”徐墨笑笑,以杜山省的品行,楊寶林不可能留他在罐頭廠。
即便楊寶林不了解,那又怎樣?
他徐墨可不算什么好人,到時候找楊寶林說一句就能搞定。
聽徐墨這么一說,老村長看待他的目光,變得更加復雜了,心里邊嘀咕,要是黑子沒結婚就好了。
“叔,我這次來找你,是因為在山里邊找到了一個山洞。”徐墨臉上笑容內斂,目露凝重,沉聲道,“可能是鬼子留下來的生化毒氣實驗基地!”
“嗯?”
老村長猛地站起身來,那雙眼眸中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血絲,涌動著滔天恨意,咬著牙,“你確定?”
“基本能夠確定。”
老村長呼吸急促,嘴里詛咒著那群畜生,一邊向著外邊走去。
徐墨緊跟在老村長后邊。
老村長先去了徐招財家,拿了大鑼,哐哐哐的在村子里敲打了起來。
十幾分鐘后,鄉親們滿是好奇的趕到祠堂。
“鄉親們,徐墨在山里發現了,當年鬼子留下來的生化毒氣實驗基地。”老村長滿臉恨意的開口道。
頓時,聚在祠堂里邊的鄉親們,全都忍不住咒罵了起來。
那種恨意,強烈的令人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