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先去泡了個澡,然后才去招待所開了個房間。
在徐墨睡覺的時候,胡天安三兄弟也趕到了上胡村。
胡白馬家中,胡天安在聽聞白天發生的事情后,抄起扁擔,就追著胡朝陽猛砸,那可是一點都不留力啊,打得胡朝陽嗷嗷怪叫,不斷求饒。
胡白馬倒是想要阻攔,可二兒子跟三兒子也一肚子火,硬是擋下了胡白馬。
一連挨了十幾扁擔,胡朝陽受不了了,哭喊著跪在地上。
胡天安喘著粗氣,揚起扁擔,面容扭曲的盯著跪在跟前的小弟,一時之間,也有些心軟。
“嗙!!”
狠狠地將扁擔丟棄在地,胡天安大步上前,伸出雙手,抓住胡朝陽的衣領,將他拎起來,低吼道:“胡朝陽,老子每次遇見你,都跟你說過,徐黑子現在不是什么小人物,在縣里邊關系網大得很,你是一丁點都沒聽進去是吧?”
“現如今,老子因為你這個蠢貨,工作也丟了,你告訴老子,現在應該怎么辦?”
迎上胡天安那攝人目光,胡朝陽內心一抖,臉上露出驚懼,聲音顫抖,“哥、哥,我真不知道徐墨會有那么大能量啊。”
在胡朝陽看來,徐墨只是走了狗屎運,認識了趙大明。
而自己老哥,可是貨真價實的警察,趙大明總不可能因為徐墨,而把自己的老哥給開除了吧?
結果就是,不但大哥被開除了,就連二哥、三哥,也因此丟了工作。
胡天安狠狠地將胡朝陽摔倒在地,旋即一屁股癱坐在地,面若死灰。
“哥,徐黑子讓你丟了工作,那、那我去替你報仇!”胡朝陽小聲道。
“報仇?你算什么東西?憑你,能奈何得了徐黑子?”
“哥,咱們在縣里弄不過徐黑子,可要是在上胡村呢?”胡朝陽眼神閃爍,其中涌動著兇光,咬著牙,道:“他徐黑子不是要幫周航解決安裝電桿柱問題嘛?那么,只要他幫你們恢復工作,咱們就答應他,要不然,他出再多錢,咱們也不答應!”
胡天安眼神閃爍,這種威脅,對徐墨會有用嘛?
問題是,現在的胡天安已經沒有選擇余地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
這一晚上,徐墨睡得很不踏實。
沒有媳婦在身邊,總感覺一雙手沒地方放。
天蒙蒙亮。
徐墨就起來了,在空曠的六人間里邊,打了一套軍體拳,然后才離開招待所,在路邊攤吃了豆漿油條。
在前往南街的路上,徐墨隨手買了一份報紙。
讓徐墨錯愕的是,蘭縣日報居然報導了金村實驗基地毒氣泄漏事件,只是沒有提有多少傷亡。
看樣子,蘭縣的市委班子,已經開始出手引導輿論了。
“第一屆論武大會?”
蘭縣日報最大版面,是報道省會杭城即將舉辦的第一屆論武大會,上邊還留有招商電話。
對于第一屆論武大會,徐墨記得非常清楚。
新中國成立,就舉辦了一次官方論武大會,實在是死傷太慘重了。
兵器組是傷亡倒是正常,可拳腳組,那是真正的即論高下,也絕生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