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興。
服裝廠辦公樓的四樓辦公室里邊,張天穿著棕褐色西裝,站在辦公桌前,拿著電話,滿臉苦笑道:“徐爺,我就是一個開服裝廠的商人,你讓我怎么處理那些土炸彈啊?再說了,之前車子停在蘭縣派出所,我以為那些警察會搜車,把土炸彈拿走……”
“行了,這事情先不談,你知道徐忠明拿走土炸彈,準備做什么嘛?”
電話內響起徐墨的詢問。
張天挑了挑眉,搖頭道:“徐爺,這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聽人說,這段時間,徐忠明把很多犯了事兒的狠人聚在一起,凌晨他跟那群東北佬拼了一場,死了三個人,很可能會拿著土炸彈,去報復那群東北佬。”
“那就先這樣吧,我掛了!”
聽張天一問三不知,都是猜測,徐墨也懶得再問了。
“徐爺,你等會兒!”
張天連忙喊住,道:“徐爺,上次李小姐跟我說,要在嘉興弄個商會,這事情,我跟一些老板談過了,他們說愿意加入商會。但是,李小姐需要確保他們的貨物,能夠順利運出嘉興,并且,在嘉興的廠,不受騷擾。”
這兩年,嘉興的本地商人越來越霸道強勢,搞得外來投資的老板,已經沒啥退路可言。
“這事情你自己去跟李圓圓談!”
“嘟嘟嘟!!!”
聽著電話里響起的忙音,張天一陣無語,嘀咕道,“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是吃飽了撐著,冒著得罪嘉興本地老板,去弄什么狗屁商會。”
張天在嘉興的商業圈里,故意把自己的背景,搞得神神秘秘,所以,這幾年,不管外商跟本地商人怎么鬧,都不會將他拉下水。
最重要一點,張天跟楊寶林勾搭上了,被對方一通洗腦,覺得未來發展前景就是在股市上……
與此同時。
蘭縣。
天璽鎮。
招待所三樓的六人間里邊,十來個小青年聚在一起,一個個表情沉冷,目光銳利。
有人玩著匕首,有人用被套擦著手槍……
一看就沒有好人。
徐忠明坐在最里邊的那張床邊,把玩著一枚子彈,在他鼻梁上有一條猙獰的口子,就如同一條蜈蚣,看起來觸目驚心。
“明哥,咱們真就這么灰溜溜的離開嘉興?”有人憤憤地開口。
徐忠明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沙啞,道:“你要留在嘉興等著被抓起來槍斃嗎?”
“可,可老子不甘心啊,小趙他們就白死了?”
“白死?”
徐忠明一把緊握住子彈,慢慢地站起身來,“當初你們跟老子的時候,老子就說過,這輩子,咱們有福同享有禍同當。小趙他們不會白死,這仇,老子也不可能忘記。但是,現在不是報仇時候,待在嘉興,咱們只有死路一條。”
“明哥說的不錯。那群東北佬背后都站著有錢有勢的大老板,咱們在嘉興,斗不過他們。”
“那咱們來蘭縣做什么?”
“找我哥!”徐忠明那雙眼眸中流竄精光,道:“我被欺負了,我哥不會坐視不管!”
“明哥,你哥是?”
就在這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一道腳步聲。
屋內所有人都表情一凜,紛紛滿臉戒備的站了起來。
“叩叩叩!”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誰?”徐忠明掏出別在腰間的手槍,走到門口處,低聲問道。
“我!”
聽到外邊響起的聲音,徐忠明臉上露出狂喜之色,“我黑哥!”
言罷,徐忠明第一時間伸手打開房門。
門口。
徐墨面無表情的盯著快速打開的房門,在看到徐忠明鼻子上傷口后,眼神一冷,旋即一個箭步躥出。
“嘭!!”
一記重拳,狠狠地轟在徐忠明腹部。
徐忠明就好似煮熟的蝦米,弓著腰,張著嘴,干嘔了起來。
“淦!”
“你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