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縣!
解放街派出所不遠處的小面館里邊,鐘耀黨嘴里邊叼著筷子,笑呵呵的看著坐在對面的鐘阿四,道:“鐘阿四,你現在跟苗苗發展到什么地步了?你別告訴我,你們還僅僅停留在牽手的程度。”
聽到鐘耀黨的詢問,鐘阿四有些尷尬的抬手撓了撓后腦勺。
瞧著鐘阿四這表現,鐘耀黨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道:“阿四啊,不是我說你,你是真的有點廢啊。你是什么出生,你自己不清楚嘛?看在都是姓鐘的份上,我給你幾句忠言。”
“以你的家庭背景,如果不是苗苗,你這輩子也別想穿上這一身警服。你也別不服氣,我只是實話實說。”
“你能夠搭上許苗苗,那是祖墳冒青煙了。”
“可你這小子,是不是木魚腦殼?這么好的機緣,你居然還沒徹底把握住。萬一許苗苗變心了怎么辦?你覺得,老許還會一直幫你嘛?”
“耀黨哥,苗苗不會變心的,我們一起發過誓!”
“呵呵!”
鐘耀黨撇撇嘴,對于鐘阿四的話,嗤之以鼻,道:“你要是信我,等苗苗回蘭縣,你就找個機會,把她灌醉,再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見鐘阿四又要反駁,鐘耀黨拿下叼著在嘴里的筷子,敲了敲面碗,道::“我負責說,你負責聽,別一直打斷我說話。你要是覺得我講的是廢話,那就左耳進右耳出。”
“我告訴你,老許馬上就要往上升一升了,你再不抓緊機會,別到時候老許來一出‘門當戶對’的戲碼。”
鐘阿四眼神一閃,卻沒有吭聲。
“當年,你跟苗苗的事情,鬧得老許很沒面子。不過,老許這人自命清高,又講究什么狗屁互重、互尊,才勉強讓苗苗跟你在一起。就是因為老許這種講究,你才有機會認識我。要不然,你覺得你有啥資格見到我?”
“那是老許在給你鋪路!”
“不過,我聽人說,你在蘭縣做了很多沒腦子的事情?堂堂副所長,竟然被人拍了照,呵呵,你可真是厲害啊。”
鐘阿四臉上泛起一抹慌亂,這事情已經被許書記給壓下來了。
可要是被許苗苗知道這消息,鐘阿四那就真是百口莫辯。
“行了,我也不嚇唬你。”
鐘耀黨站起身來,道:“黎援朝這個名字,你聽說過了吧?”
“嗯!”鐘阿四跟著站起身,同時點點頭。
黎援朝這個名字,最近在蘭縣很出名。
“黎援朝看上了李圓圓。只不過,我聽說李圓圓有個姘頭叫徐墨。呵呵,那個徐墨,跟你過節不小吧?”
“我給你一次成龍的機會,給我把徐墨整死,我幫你調到杭州公安廳,讓你一步登天,少走幾十年彎路。”
鐘阿四眼睛一亮,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許書記雖然一直在幫他,可這種幫助很‘敷衍’,說好聽就是讓他在基層多多磨煉……
鐘耀黨伸手拍了拍鐘阿四的肩膀,道:“事情辦妥了,黎援朝心里邊肯定記得你的好。多說一句,黎援朝的父親,就是老許的老師。”
言罷,鐘耀黨大步向著面館外走去。
盯著鐘耀黨離去的背影,鐘阿四目露兇光,微不可聞地低聲自語,“徐墨,不是我盯著你不放,實在是你得罪的人太多了。”
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兩毛錢,放在桌子上,鐘阿四轉身向著面館外走去。
回到派出所的辦公室,鐘阿四坐在辦公桌后邊的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想要對付徐墨,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
徐墨在蘭縣的關系網,很廣。
但,這種關系網并不牢靠,唯一牢靠就是剛剛升任副局長的趙大明。
現在的趙大明,算是鐘阿四的‘頂頭上司’。
所以,想要動徐墨,就必須以雷霆之勢,搶在趙大明做出反應前。
鐘阿四閉上眼睛,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椅子扶手。
縱觀徐墨的發展史……可以說,全都是投機取巧。
藥草禮盒。
倒賣國庫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