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個屁!”鐘耀黨依然拿著望遠鏡,罵道:“他現在的身子,金貴著呢。誰要是杭城搞他,就等著被上邊處理吧。”
趙世杰臉色微變,道:“鐘少,徐墨去港島才三個月而已。我就不信,憑他一個鄉巴佬,能夠闖出那么大產業。”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鐘耀黨扭頭看向趙世杰,道:“上邊現在還需要徐墨,至于他名下的產業,現在是他的,可以后就說不準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現在,只能容他出風頭!”
說著,鐘耀黨狠狠地將望遠鏡砸在地上,碎片飛濺四方。
“特娘的,不看了!”
鐘耀黨嘴里邊說容徐墨出風頭,可心里邊卻好似有火焰肆意燃燒。
趙世杰順著窗口,看向遠處五米高擂臺上的身影,咬著牙,道:“徐墨,你個鄉巴佬,就算你現在運氣好,被上邊護著。可,這種運氣,不會一直伴著你。你等著吧,我遲早要了你的狗命!”
言罷,趙世杰轉身跟上已經走出包廂的鐘耀黨。
隔壁包廂。
三男五女湊在窗口,一個個都拿著望遠鏡,看著擂臺上的兩道身影。
突然,其中一人聽著外邊傳來的關門聲,不由得嘿笑一聲,“鐘耀黨跟擂臺上那個人有什么仇啊?之前,我瞧著鐘耀黨的臉色,太難看了,就跟吃了屎一樣。”
“你可少說幾句吧。要是被耀黨哥聽到,你少不了一頓揍!”
“揍我?呵呵!還有四個月,我就要入伍了。他要是敢揍我,我就敢一直躺在病床上。”
五米高的擂臺上,徐墨呼吸越來越快,臉色也越來越紅,就好似喝醉。
“嘭!”
一鐵扇砸在長棍上,居然響起猶如重錘狠砸牛皮大鼓上般的聲音。
周崇恩雙鼻噴涌出白氣,臉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毛細血管,雙眸怒睜,頂著長棍,叱喝一聲,猛地跨步。
驀然!
徐墨舍棄長鐵扇。
周崇恩正全力以赴,想要將落在長棍上的長鐵扇推出去,卻不想沒了著力點,身子不受控制地前撲。
屮!
周崇恩差點爆粗口,正常擂臺切磋,失去兵器,等同認輸。
他是真沒想到,徐墨會放棄長鐵扇。
徐墨腰桿彎曲,如同貍貓滾地,雙腳踹向周崇恩的襠部。
周崇恩全身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即便戴著防護器具,也不敢用這個部位去硬抗啊,只能長棍往下一壓,棍頭頂地,借著反彈之力,身子騰空而去,向著另一側落去。
可。
徐墨怎么可能放任周崇恩脫困,手腳并用,貼地沖向對方。
周崇恩暗罵一聲,再次棍尖戳地,猶如猴子上樹,依附在豎立的長棍上。
也幸好這長棍質量不錯,要不然,哪里經得起周崇恩這么禍禍。
徐墨一把抓住戳在地面的長棍,旋即膝蓋彎曲,拉扯著長棍縱躍而起。
周崇恩緊扣著長棍,沒有借力點,硬生生被徐墨甩到兩米多高空,旋即后背向著擂臺砸落去。
“起!”
周崇恩叱喝一聲,單手成掌,按向地面。
驀然!
周崇恩感覺長棍上傳來一股巨力,硬生生將長棍奪走。
徐墨拼盡全力,奪過長棍,旋即咧嘴一笑,胸膛猶如鼓風機一般劇烈起伏,甩動長棍,抽向穩住身形的周崇恩。
周崇恩哪里敢用血肉之軀去抵擋,翻滾著撲向掉落在遠處的長鐵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