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奴才中,就你會說話。”
老皇帝一揮袖袍,不怒自威,“那就借你吉言,愿朕能一舉筑基成功。”
眼下他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期,只要在體內成功筑造道基,便正式踏入筑基期。
從煉氣到筑基,算是從無到有,從零到一的過程。
這一步雖看似簡單,卻不知有多少修士七八十年才筑基成功。
“那老奴便在此等候陛下出關。”
陳宏走上前來,手中托盤遞出。
在托盤之上,擺放著一顆丹藥以及碧藍色的琉璃珠。
琉璃珠不過橘子大小,內部光華流轉,有蔚藍色的能量在其中孕育。
“為了這顆筑基丹,朕可是忍痛答應了仙師不少條件。”
秦無道的目光落在丹藥之上,喟然一嘆道。
陳宏立馬寬慰道:“只要陛下成就筑基,讓出去的一切都能重新收回來,大乾也有足夠的實力與上界仙師談判。”
“只是想到那些死去的百姓,朕心甚痛,嗚呼哀哉!”
他面露痛苦之色,轉而目光放在琉璃珠上。
“以這顆滄海珠作為筑基奇物,只要成功突破,朕在筑基修士中也不算弱者。”
他先將丹藥送入口中,旋即又拿起琉璃珠。
“大乾必將在朕的手中重現榮光,朕才是這座天下唯一的真神!”
滄海珠懸空而起,蔚藍色的能量自內部流轉而出,朝著他籠罩而去。
后者周身也浮現出蔚藍色的靈力,與那滄海珠中的能量交相輝映。
陳宏見狀,默默后退幾步守在四周。
聽聞有鳥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沖天。
只待陛下出關的那一日,必將再度騰飛,也唯有陛下才能將大乾帶到全新的高度。
……
皇宮之中,長公主府。
秦瀅望著面前的棋盤,輕輕皺起眉頭。
在她對面是一襲道袍,頭戴蓮花冠的道姑,氣質脫俗。
而眉心一點朱砂,卻又增添了幾分妖媚之感。
只是此刻,楚玉姝卻有些心不在焉。
秦瀅玉手探出,輕輕落下一子,“國師似乎坐立不安?”
白皙的柳眉微微蹙起,她冷聲道:“陛下究竟在猶豫什么?”
自打那日她入宮后,一連過去七八天時間,秦天卻始終沒有答復。
“大約是有些擔憂吧。”
秦瀅面色平靜,執黑落下一子后,復又粘起白色棋子。
“本座還能害他不成?”
她聲音愈發冷厲,語氣很是不滿。
借助大乾龍氣修行,本就是一舉兩得,到時秦天的境界也會突飛猛進。
再者說,以她的姿色怎么都是秦天占了便宜,結果他還不愿意了?
秦瀅看她一眼,輕聲道:“陛下對宗門總歸是抱有極大敵意的。”
言下之意,國師也是宗門出身,還是道門一脈領袖。
楚玉姝沉默無語,片刻后才開口道:“我可以保證,未來不會與大乾為敵。”
秦瀅不言,只是專注于面前的棋局。
她冷笑道:“難道還要我聽他調遣,給大乾效力?”
“陛下的意思是他不會逼迫國師,而國師也不應該逼迫他。”
秦瀅提子,將數顆黑子放回棋盒之內,方才繼續道:“畢竟國事繁忙,借用龍氣修行過于消耗時間。”
聞言,楚玉姝面色變幻不定。
這是故意逼迫她,除非答應為大乾效力,否則便不會讓她借用龍氣。
“陛下此舉未免有失氣量。”
秦瀅手談不停,面色淡然道:“我不過是傳話,至于其他的不好多管。”
她打量著這位大乾長公主,冷笑道:“你何時與他一條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