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點點頭,當即選擇提取將東廠眾人放在皇城內。
等待片刻后,有禁軍稟告曹正淳求見,他當即召見。
“老奴參見陛下!”
他打量著這位大宦官,眼神中有些好奇。
和他前世影視劇中的形象相差不大,宛如毒蛇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曹正淳,朕封你為東廠提督,繼續統領東廠。”
他微微點頭。
如今正好缺人手,只靠錦衣衛一個機構確實有些不夠用了。
“老奴叩謝陛下,吾皇萬歲!”
曹正淳當即感激道。
這時,有禁軍前來稟告,“陛下,太后前來。”
秦天微微挑眉,比自己預想中來的要慢一些。
“曹正淳,陪朕去見太后。”
帶著曹正淳,他當即朝著御書房外走去,見到款款走來的太后。
陳儀雖不復年輕,但歲月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跡,反而是更具風韻。
“太后怎么來了?”
他上前迎接道。
“聽聞陛下終日忙于朝政,哀家心中擔憂,特來看望。”
陳儀面帶笑容,同樣是不動聲色。
“有勞太后掛念。”
二人說著話,一同往殿內走去。
自二人見面開始,他便稱呼為太后,而非母后。
這無疑是提醒陳儀,她只不過是一國太后,而非他的生母。
而陳儀自然也是清楚這一點,并未在上面較真。
二人在殿內相對而坐,曹正淳與那名老嬤嬤陪立左右。
“這位是?”
陳儀見前者有些陌生,于是開口問道。
他淡淡一笑道:“忘記給太后介紹,這位是東廠提督曹正淳。”
“東廠?”
陳儀微微皺眉,有一個錦衣衛不夠,還要再來一個東廠嗎?
她忍不住輕輕咳嗽幾聲,開口道:“陛下莫怪哀家多嘴,歷朝歷代沒有重用太監的先例,尤其是廠衛這種特務機構同時存在,是會天下人認為陛下嚴苛律法。”
“朕又不曾用廠衛去對付老百姓。”
秦天面色淡然,“再者說若說對官員嚴苛,朕倒是覺得非嚴苛不可。”
聽到這話,陳儀微微皺眉,“陛下此言何意?”
“對百官嚴苛,他們自然不敢再為難老百姓,如此大乾居民才能安居樂業,國力才能強盛。”
他神情平靜,卻字字珠璣道:“一家哭總好過一州哭,百官哭總好過百姓哭。”
對待官員嚴苛,哭訴的只是官員的家人,但若是放縱官員,要哭訴的又何止是一州一府的百姓?
盡管內心并不認同,但聽到這些話陳儀也不再多言,看向曹正淳道:“你先下去吧,哀家與陛下說會話。”
但曹正淳只是冷冷地看著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陳儀皺起眉頭,那名老嬤嬤就要出聲呵斥。
“東廠與錦衣衛一樣,都只尊皇命。”
秦天及時開口道:“此人是我信重之人,太后有什么話可以直說。”
言外之意,曹正淳不會因此回避。
陳儀內心微沉,在皇帝的心中,這名太監的分量都比她這位太后要重。
但此時不是慪氣的時候,她只得深吸一口氣,“聽聞陛下捉拿了不少世家子弟?”
“正是。”
秦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如何不知道她想說什么,但并未點破。
“陳家那幾位是我的子侄,既然犯了國法自然要處罰,只是哀家顧念親情想要去探望一二。”
聞言,他不動聲色道:“這有何難,太后自然可以前往探視。”
“但哀家進不去詔獄。”陳儀面色復雜地看他一眼。
“哦,有這事?”
秦天表情意外,“在大乾,何人敢阻攔太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