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云平咬緊牙關,通紅的雙目死死盯著他。
眼見校尉為保護自己而死,他內心氣憤之余憑空被激發出了血性。
“我是平原侯之子,皇親國戚,該有尊嚴地死去!”
他猛地一夾馬腹,手持狼牙棒朝秦天沖去。
在這一刻,他選擇像戰士一樣發起沖鋒,哪怕明知不是對手。
卻見秦天面色平靜,只是右手之上真力涌動,朝著他一拳轟出。
欒云平只覺頭皮發麻,只能將真氣灌輸到狼牙棒上,朝著拳罡砸落,想要擋下這一拳。
但……
在他目光中看到的不是一只拳頭,而是一條蛟龍!
轟——
這一拳蘊含著磅礴的勁力,猶如發狂的蛟龍擇人而噬,與狼牙棒狠狠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欒云平的手臂發麻,虎口開裂,即使是拼盡全力也握不住兵器。
狼牙棒脫手而出,他整個人被震飛出去,砸在堅硬的黃土地上。
“這就是你與朕的差距。”
秦天這一拳并未動用全力,而是任由他重新起身。
第二拳看似輕描淡寫地落下。
但欒云平身上甲胄怦然炸裂,緊接著是胸前骨骼應聲碎裂。
拳頭砸在他心窩處,其中蘊含的勁力將心臟徹底粉碎。
“嗬……”
欒云平瞳孔瞪大,鮮血宛如噴泉般從口中涌出,身體僵硬地朝后方倒去。
秦天上前,割下其頭顱,而后繼續追擊先前逃離的騎兵。
一枚枚飛劍射出,先前逃竄的數百騎兵不多時便只剩數十人。
這些人拼命逃竄,直到涌入大寨之內,內心慶幸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
將欒云平的首級懸掛在南孟國軍營外,秦天這才揚長而去。
守衛營門的士卒不敢上前,就只是目送他離去。
……
孟伽待在大營內,總覺得心神不寧,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發生。
半晌后,他實在按鈕不住,披掛整齊決定親自去看看。
但剛出營門,便見一名親兵跑來。
“殿下,大事不好!”
孟伽冷著臉質問:“怎么回事,為何如此驚慌?”
親兵驚慌失措道:“殿下,營外出事了!先前被欒副將帶走的一千精騎,只有數十人活著回來!”
“什么?”
聞言,孟伽不由得面色大變,皺眉道:“欒云平這個蠢貨,他人呢?”
“死……死了。”
親兵吞咽一下口水。
“欒云平死了?”
孟伽更是吃驚,對方畢竟是國舅爺之子,死在這里他也不好交代。
“將人帶來,本將親自詢問。”
片刻后,僥幸撿回一條命的騎卒們被帶到大營內,孟伽冷聲厲喝道:“究竟發生什么,你們遭遇多少伏兵?”
一名百戶至今心有余悸,戰戰兢兢道:“沒……沒有伏兵,就只有他一個人。”
“一個人?”
孟伽眉頭皺起:“一個人就將你們上千精騎殺得潰不成軍?”
要知道先鋒營的三萬兵馬可都是精銳,更何況這上千人還是騎兵。
百戶哆嗦道:“那大乾皇帝會仙法,我們擋不住,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殺人。”
聞言,前者眉頭緊皺:“不是有三名仙師同往嗎?”
“三名仙師瞬間被斬殺,他速度奇快,手段更是詭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