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敵襲!”
“發現不明騎兵,距大營不過三里!”
平原侯欒紹元于睡夢中被驚醒,猛然翻身坐起,三兩步來到案前抽出佩劍。
他手持佩劍,走出營帳,卻見整座大營內混亂不已,有士卒跑來跑去,有人高聲呼喊,甚至有些營帳還燃起不小的火勢。
望著這一幕他不自覺皺緊眉頭,厲聲喝問道:“怎么回事?”
“將軍,乾人襲營!”
一名親兵連忙奔跑過來,語氣急促道:“如今距離大營不過一里之地!”
“胡說,我等如何會暴露!”
話音落下,他陡然想起白日十四殿下曾派人傳信,頓時臉色陰沉不已。
“十四爺,你可真是害苦了我!”
他的長子在前鋒營當副將,卻意外死于秦天之手,如今就連他的行蹤也已暴露。
這位十四爺,好似與他們欒家天生相克。
但事已至此,他也來不及多想:“今夜當值的是哪營?”
“是三營。”
“命他們于營門接敵!”
隨即他又命令各部迅速整齊人馬,準備出戰,大踏步返回營帳內,取來盔甲穿戴在身。
身為南孟國當今皇后之弟,欒邵元今年已五十有五,兩鬢生出白發,但他的身體卻很是健壯,能開八石弓,百步穿楊。
穿戴整齊后,有親兵牽來戰馬,他翻身上馬直奔營門外。
當來到此處時,卻見尸橫遍野,負責守夜的三營早已全軍覆沒。
而其余緊急匯聚而來的兵馬,正與敵軍交戰在一起,很是激烈。
“敵軍有多少人?”
他喚來一名校尉詢問。
那名校尉咽了口唾沫:“約莫有八九百左右,不過千人之數。”
“胡言亂語!”
欒邵元皺眉道:“區區千人,能在盞茶時間覆滅我一營兵馬?”
他所率領的這一萬人皆是騎兵,除一千親衛外,共分為三營,每營三千人由一位校尉統率。
校尉冤屈不已:“將軍,末將不敢欺瞞,實在是千真萬確。”
“將此人拉下去斬首。”
欒邵元面無表情:“再有動搖軍心者,立斬不赦!”
左右親兵立馬上前,將口中不斷喊冤的校尉拉到一旁,就地斬首。
見狀,周圍一眾士卒噤若寒蟬,目光恐懼。
但欒邵元卻不甚在意,擁馬上前:“隨本將出戰,擒殺乾賊!”
隨即,他率領親衛,直奔陷陣營而去。
緊急匯聚起來的南孟國騎兵,紛紛跟在他身后,筆直殺向戰場。
“陛下,敵軍主將出來了!”
某處小山坡上,晏正陽指向南孟國大營。
“似乎有些眼熟?”
片刻后,他才猛然想起,此人就是南孟國舅爺,平原侯欒邵元。
“他就是平原侯?”
秦天聞言不由挑眉,先前剛剛斬殺平原侯之子,如今就遇到平原侯,如何巧合?
他輕笑道:“看來這位國舅爺是想為子報仇,主動請命前來埋伏。”
“但可惜,此處注定是他埋骨之地。”
荀青峰躍躍欲試道:“就讓他父子二人,一同埋葬在此處吧。”
秦天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平靜道:“去吧,記得要利索。”
“是!”
荀青峰大喜,當即領一萬人出陣,直奔戰場而去。
史書記載:鎮仙元年三月,圣祖皇帝秦天于明州外斬殺南孟國舅爺父子,破二十萬大軍,生擒兩位皇子,自此南孟名國存實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