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如何說服成國公?”
“陛下自有方法。”
聞言,高覽等人將信將疑,皆是將目光放在秦天身上。
“放心吧,朕會說服他的。”
秦天呵呵一笑。
結束內閣例會后,秦天換了一身便裝,在秦瀅帶領下直奔國公府。
下人不敢阻攔長公主,連忙將人迎進客廳,隨后去通知老國公。
朱異如今五十歲的年紀,每日便在府中種些瓜果蔬菜,為此專門在后院開辟了一塊菜地。
當下人找來時,他正在菜地里忙碌著。
“長公主又來了?”
前日長公主曾經登門拜訪,提起當年婚約之事,他搞不清這位長公主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因此沒有直接答復。
不曾想,這才兩日過去對方又來了。
朱異呵呵一笑,心道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
只是當他來到前廳時,見到坐在長公主身側的年輕男子,心頭猛地一跳。
能夠和當朝長公主平起平坐的男子還有誰,身為勛貴之首的成國公自然不是傻子。
當即快走幾步,來到秦天面前,俯身參拜:“臣朱異參見陛下。”
但他沒能拜下去,因為一只有力的大手托住他的胳膊。
朱異自詡武道不弱,雖賦閑在家多年卻從未疏忽拳腳功夫,然而被這只手扶著卻無論如何都拜不下去,這不由得讓他暗暗心驚。
“成國公不必多禮,勛貴與皇室本是一體,都是自家人。”
聞言,朱異心緒復雜,只口稱不敢。
見狀,秦天微微一嘆:“成國公有怨言,朕很清楚,先帝確實昏聵了些,當年之事不怪勛貴。”
他扶著這位老國公在椅子上坐下,又開口說道:“朕會徹查當年土木一案,還故去的穎國公等人公道。”
朱異面無表情:“老臣不敢,先帝英明神武,又豈會冤枉勛貴集團。”
秦天內心嘆息,都是老皇帝造下的孽。
一旁,秦瀅眼神微閃,有些疑惑道:“當年究竟發生什么,土木之案許多人語焉不詳,就連本宮都查不到相關記載。”
“先帝少年登基,彼時雄心壯志御駕親征,卻在土木堡遭受埋伏,致使大軍陷入重圍,雖最終成功逃生,卻也損失慘重。
咱們那位父皇返京后,不問緣由將當時坐鎮邊疆的幾位勛貴下獄,說他們勾結敵國意圖謀反,無論勛貴集團如何求情都不為所動,逼得穎國公在內的五名勛貴在獄中自盡。”
秦天嘆息道:“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先帝不再信任勛貴,成國公等人也失望之下辭官閉門不出。”
秦瀅蹙眉:“我記得土木堡離京城不過百里,還未至邊境,為何會發生這種事?”
“自然是有人私通敵國,但這頂帽子卻被扣在勛貴頭上。”
朱異聽著二人一唱一和,面無表情,只是雙手卻不自覺握拳。
秦天轉頭看向他道:“成國公應該更清楚真相,那個叛國之人究竟是誰,難道不想說出來?”
“臣不敢。”
“有何不敢?”
“因為那個人還活著,而且至今身居高位。”
朱異突然抬頭,死死盯著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