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十七看著那座廟宇,驚疑不定。
能夠挑戰此地作為約戰場所,他自然是來過這里的,但不記得山頂有這座廟宇。
這東西,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
由于當時在禁地中,秦天駕馭神廟離開時,他正在爭奪蓮子,故而不知道前者能操控玄清公的神廟。
但還沒等他細想,便聽秦天主動招呼道:“君兄,許久不見。”
開玩笑,當然不能給他細想的機會,要不然不就白準備了。
君十七收斂心神,看向前方,只見一襲黑衣的秦天站在那里,正朝他看來。
“禁地一別,確有多日不見,不曾想秦兄已經成長到這般地步。”
“比不得君兄,有君家作為靠山,可以說是在上界無所顧忌啊。”
“還是秦兄瀟灑,執掌大乾王朝,就連上宗都敢忤逆。”
二人看似敘舊,實則彼此陰陽。
最終還是青鳥看不下去,無奈道:“你倆有完沒完?”
聞言,二人這才停下,轉入正題。
秦天輕笑道:“君兄找不來應該不是說廢話的吧?”
“這是自然。”
君十七微微抬頭,雪白的下巴對著他:“我如今也已踏入金丹境,想要試試秦兄實力如何。”
“那就來吧。”
秦天也不廢話,直接點頭,示意他出手。
君十七一愣,似乎是沒想到他會如此干脆,便接話道:“好,當日在禁地沒能痛快交手,我早就想與秦兄大戰一場。”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他卻沒動,秦天也沒動。
兩個人就好像尬住了一樣,全都站在原地,誰都沒動。
就在一旁觀戰的青鳥都有些不耐煩時,卻聽君十七笑道:“秦兄,難道你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嗯?
秦天內心一動,目光落在一只飛鳥身上。
后者原本準備掠過天空,卻突然抽搐幾下,徑直朝著地面跌落下來。
隨即,他猛地發現一股霸道兇猛的氣息在入侵自己的身體。
“你下了毒?”
秦天挑眉。
堂堂君家的公子,居然會用毒,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略施小技罷了,不過在秦兄面前,這點手段倒是出奇的好用。”
君十七眉宇間帶著些許得意,呵呵笑道。
秦天眉頭微微一皺:“你以為一切都在掌控?”
“此話何意?”
君十七皺起眉頭,細細感受著四周,卻沒發現絲毫異常。
他不由得笑道:“秦兄,故弄玄虛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是嗎?”
秦天一笑,右手猛地抬起。
卻見原本矗立在山頂的神廟,以一種詭異的速度飛起,懸在頭頂,將二人覆蓋其中。
可以說,只要神廟落下就能將二人壓成粉碎。
而且君十七還察覺到周遭一股無形的壓力,限制了自己的行動自如,就好像是一層無形的領域。
“怪不得,我早看這座廟不對勁。”
他搖搖頭,似乎早有預料道。
秦天盯著他笑道:“如今,你又待如何?”
君十七搖搖頭:“如今算是扯平了,你我各得一城,不如各自撤去手段如何?”
“可以。”
秦天點頭,手一揮神廟重新回到原地,看上去就和原本無二,好似從未離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