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兩天沒有吃東西,很多人都已經餓了。
幾個女生甚至在水房用自來水充饑,這時候也就別管衛不衛生了,至少喝起來味道比同學好太多。
可這畢竟不是長久的辦法,尤其是戰熊,體積在這里擺著,消耗多,飯量自然也大。
他忍不住,走到食物區轉了一圈,最后拿了些月餅回來分給大家。
“都別硬撐著了,這些都是水果餡的,應該沒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在里面。”
這是在詭夢里,一切都是很逼真的假象,更多的還是心理作用難以克服。
戰熊沒辦法坦白直說,只能以身作則給幾個女生壯膽。
他掰開一塊月餅,把里面的果肉給大家看了看,隨后大口吃了起來。
“嗯…味道不賴,甜得齁嗓子,挺適合你們女生的。”
葉裊裊緊緊皺眉,還是很排斥。
何晚晴一想到昨天早餐的場景,空空的胃里又開始翻騰起來,也忙擺擺手拒絕了。
只有陳勝男咽了咽口水,她太餓了,“熊哥,真的…能吃嗎?”
“當然,你看我不就吃的挺好。”戰熊鼓勵道,“只要別去想,閉著眼睛吃就好了,水果的怕什么。”
鄭一飛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終于伸手拿起月餅,掰開后順手分一半給陳勝男。
“大家也吃吧,身體最重要,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我們不能倒在黎明前最后的黑暗里。”
說著,他深吸口氣,咬下了第一口。
有人開了頭,饑餓感頓時如同瘟疫般擴散,再也抑制不住。
陳勝男接過半塊月餅,終是饑餓戰勝了理智。
她閉上眼睛,鼓起勇氣大喊一聲,“怕什么,青春沒有售價,同學入口即化,我拼了!”
隨即狠狠咬下一大口。
身旁頓時響起兩聲劇烈的嘔吐。
陳勝男含著月餅睜開眼,發現葉裊裊與何晚晴都在大吐特吐。
就連鄭一飛嘴里的月餅都有些難以下咽,哀怨地看著她,“男哥!你吃就吃,亂喊什么…”
而此時,林夕盯著手里的月餅看了良久,隨即起身走向檔口區。
來到揉面男人前站定,林夕看了一圈月餅的樣式,突然問了一句,“怎么沒看到五仁餡的月餅?”
月餅師傅的動作依舊不停,面容僵硬,然而作為原住民npc的他,卻破天荒地開口說話了。
聲音如同中年女人般緩慢陰冷,“還沒好…”
聽到這句話,林夕心中隨之一動。
他記得很清楚,昨天早上的時候,這里眾多口味中便沒有五仁餡的月餅。
而現在月餅師傅說‘還沒好…’
反過來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這里原本是應該有五仁餡月餅的,只是要等等。
之所以林夕會提這個口味,并不是隨口問的。
依依曾和林夕提起過,小時候有次中秋節吃月餅,結果吃到一半時,發現里面有條半截的蛆蟲,把她惡心得一直吐了兩天。
從那以后她再見到月餅就像躲瘟疫似的,唯恐避之不及。
而那次的月餅,正是五仁餡的。
在進入詭夢之前,林夕和葉裊裊在樓下餐廳吃了一次飯。
當時葉裊裊因為好奇,問了很多有關依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