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臉怪物仍然不知道疼痛,像一條渾身染血的人彘一樣在地上扭動,還在發出桀桀的怪笑。
而令人驚奇的是,它的再生能力仿佛消失了,任憑大聰明把它撕咬的殘缺不全,那些斷掉的肢體都沒有重新生長出來。
就在十分鐘快要結束的時候,大聰明怒吼一聲飛撲過來,用鋒利的鋼牙一口咬住無臉怪物脖頸,旋即碩大的頭顱猛然擺動。
隨著血珠飚濺,猩紅噴灑,無臉怪物的氣息飛快衰弱下去,扭動也漸漸停止。
片刻之后,徹底沒了動靜。
大聰明也在所有怒火完全發泄之后,兇光退散,眼睛漸漸變回清澈的湛藍,轉瞬后,變回了本來的模樣。
“哎呦我去!嚇死寶寶了!”
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無臉怪物尸體,大聰明驚得一蹦,飛快躥回到林夕身后躲了起來,“這…這是我干的?好兇殘啊…”
林夕顧不上回應,緊緊盯著地上的無臉怪物。
究竟能不能成功,很快就要見分曉了。
忽然,無臉怪物的尸體閃爍了一下,在所有人緊張的注視中,緊跟著消失不見。
連帶那些被撕咬下來的殘肢,也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地猩紅的血污,似乎想要證明,它的的確確存在過。
下一瞬,林夕身影一閃,出現在了走廊里。
中年女人森冷的聲音隨之響起,“特殊病患已被治愈,考核成功,加一分。”
說完,‘嗒嗒’的腳步聲響起,中年女人邁步遠去,身影漸漸消失在走廊里。
成功了!
林夕不由長呼口氣,這次真的是足夠驚險,萬幸,他暫時保住了性命。
其他人也跟著松了口氣,替林夕心喜不已。
只有鄭一飛臉色莫名,說不出是喜是悲,失魂落魄地轉身離去。
他的結局已經注定了,今晚,便是他生命的最后期限。
可笑的是,不怪別人,是他把自己拉進了深淵。
葉裊裊和陳勝男的心情大起大落,還來不及對林夕賀喜,隨之便發現那道落寞離去的身影。
“一飛!”
兩人心中頓時涌起傷感和悲涼,快步朝鄭一飛追上去。
現在已經沒辦法救下這位同學,至少也陪他走完最后這一程吧。
走廊里只剩下林夕和雷鷹戰熊三人,當然,還有依舊留在鐵門里的大聰明。
戰熊顯然對大聰明很感興趣,擠著一張熊臉趴在鐵窗上逗弄,“嘿,狗子,你是從哪來的?”
“你管我,一邊去!別在這擋著!”
大聰明人立站起,用兩只爪子扒在鐵窗上可憐兮兮看著林夕,“爹!別愣神啊,快放我出去!”
無臉怪物是消失了,但厚重的鐵門依舊鎖的嚴嚴實實,林夕對此無可奈何,只能求助戰熊,“熊哥,有勞你把這門拆了吧。”
“嘿,好說。”
戰熊也不遲疑,鉚足力氣抓住鐵門邊框,隨著雙臂肌肉鼓脹,他大吼一聲,鐵門硬生生被他拽了下來。
大聰明臉上一喜,忙不迭地躥出來,正要把尾巴搖成螺旋槳,忽然想到有外人在場,得矜持一點。
它板起臉,人立站起,用爪子拍了拍戰熊結實的胸口,沒辦法,夠不著肩膀。
“謝了兄弟。”
“嘿,客氣…”戰熊剛要應聲,忽然想起來什么,臉色一黑,“你叫他爹,叫我兄弟?是不是在罵我!”
大聰明眼神閃躲,“你想多了…”
雷鷹眉峰微凝,看了眼大聰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轉過頭,他沉聲對林夕問道,“這狗,怎么回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