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樹大招風,不除掉怎么能行。
但走著走著,茅七月意識到不對勁了,因為排場實在太大了。
手銬給上了,黑頭套也上了,連直升機都來了。
打擊封建迷信?
不用這么大力度吧。
怎么看都感覺像是要滅口的節奏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逮了個國際恐怖組織頭子呢。
茅七月原本是打算喊‘救命啊’、‘冤枉啊’之類的,結果剛要叫,后脖子處突然挨了一記手刀,接著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再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關在了小黑屋里。
整整三天啊,除了送水送飯的時候能看到個人影,其余時間連只蒼蠅都看不見。
簡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茅七月整個人都懵了。
到底什么情況,他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綁架?
不可能啊,他孤家寡人十幾年了,跟誰要贖金去?
自己兜里基本跟臉差不多一樣干凈,劃拉劃拉加起來,估計都不夠直升機的油錢。
打擊封建迷信?
那起碼也得來個人審一審啊,要關要判的至少得說一聲吧,就這么一直關著算怎么回事?
不過這‘看守所’的伙食還真不賴,頓頓有魚有肉的,除了沒有自由,倒也算沒有遭到虐待。
就這么吃飽了睡,睡醒了喊,喊餓了再吃,渾渾噩噩過了三天。
直到今天臨近傍晚的時候,他正吃著飯,突然一股極大的困意來襲,倦的他幾乎要睜不開眼睛,迷迷糊糊走到床上一倒,接著便睡得不省人事了。
當林夕坐著輪椅被雷鷹推進屋子的時候,甚至隱約還能聽到呼嚕聲。
眼見茅七月已經開始發夢,雷鷹臉色越發凝重起來,看向林夕,“詭夢已經開始了,你真的決定好要入夢了嗎?”
林夕目光堅定道,“這并不是一道選擇題,對你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
聞言,雷鷹歉意道,“抱歉,這次只能讓你獨自面對危險了,我作為隊長,非常失職。”
林夕抬眼看了看雷鷹,玩笑似說道,“別以為我是愿意逞英雄,但凡有機會,我巴不得拉你進去頂在前面,這次算你好運罷了。”
“好,一言為定,下次我們一起。”雷鷹重重拍了拍林夕肩膀,“我就在這里等著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放心,我還不想死。”
說罷,林夕深吸口氣,緩緩閉上眼睛…
有了上次入夢的經驗,這次林夕輕車熟路,隨著他能力發動,眼前開始漸漸涌出迷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一陣陣失重感中,迷霧緩緩散去。
耳邊隱約傳來‘沙沙’的聲響,一縷刺骨的冷風吹來,瞬間將林夕的意識卷回腦海。
他睜開眼,發現正站在一處樹林里,陣陣涼風中,夜色如煙籠罩著山林,清涼的月光斑駁灑落,映出滿地凌亂交錯的枯枝。
以及環繞在周圍,數不清的荒涼墳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