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電影名字,戰熊還是一頭霧水,完全摸不著頭腦。
茅七月卻忽然‘咦’了一聲,咂著嘴道,“嘖嘖…有點意思哈,深海食人記?”
林夕挑了下眉,心想這個名字倒是很貼切。
他贊許地微微點頭,“原來你也看過,而且還有著這么深刻的解讀。”
“小瞧我了不是?”茅七月得意地嘿道,“像這種片子,我平常無聊的時候,基本一個小時能刷十部。”
“吹吧你,光看簡介啊?”戰熊撇了撇嘴,明顯不相信的樣子。
茅七月無奈地白了戰熊一眼,“像你這種智商我是很難跟你溝通的,一邊去,我們聊正事呢。”
他跟著看向林夕,“這樣的話就說的通了,在詭夢給江靖枝編造的記憶里,是他吃了杜瑩的尸體?”
“甚至杜瑩也有可能是他親手殺死的。”
林夕接過話,分析著說道,“不管是出于愧疚還是想要求得救贖,他才會拼了命也要保護杜凱,哪怕是用自殺的方式。”
“但欣然赴死哪是說說那么容易,當真正感受到死亡的威脅時,他骨子里的獸性再一次被喚醒。”
“那時別說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杜凱,即便是至親至愛,恐怕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痛下殺手。”
林夕輕吸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這大概就是江靖枝心底最真實的人性,在現實中很難有機會顯露,連他自己怕是都不知道,自己會藏著如此可怕的一面…”
“但恰恰詭夢是一面最通透的照骨鏡,它最是善于利用種種詭譎的規則,挖出潛藏在人心中最深處的陰暗。”
“是佛是魔,在它面前都無所遁形。”
這一席話聽完,茅七月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下巴,微微瞇眼,“這樣的人…可是有夠危險吶。”
能得出這樣的結論,三人誰都沒有絲毫質疑。
相比之下,單純的‘背刺’反倒顯得微不足道了。
就連劉俊杰在極盡瘋狂之下,所有的惡都已經浮于表面了,卻自始至終都沒想過依靠同類的尸體來充饑,更何況還是至親至愛的人。
江靖枝的可怕,由此也就可見一斑。
戰熊聽不懂那些彎彎繞繞,但這并不影響他兩點一線的思維直達終點。
當即就掏出了電話,“我現在就告訴鷹隊,這樣的人我們獵夢小隊絕對不能收!”
“嘿嘿嘿…你急什么。”茅七月阻止道,“人現在是什么情況還不知道呢,咱們先去看看再說。”
“嗯…也對,先看看他究竟有沒有靈變。”
說著,戰熊收起電話,三人不再多言,邁步走向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