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林夕左邊的房間里,醒來的人是培思諾,在瀕臨死亡的最后關頭,她終是僥幸逃生了出來。
不過雖然死里逃生,但毒霧侵蝕她意識的最后一刻,那種在死亡邊緣掙扎的恐懼久久揮之不去,此刻她仍心有余悸,指尖微微顫抖著,連帶著蜷縮的身體也控制不住地輕晃。
與培思諾正對面,也就是林夕右邊的房間里,楊富友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有些佝僂。
他和培思諾同屬一根平衡臂的兩端。
四個懸浮的透明房間,不多不少正好困住他們四人,呈兩兩相對之勢。
顯而易見,經過前幾關的慘烈淘汰,如今還能站在這里的,就只剩下他們了。
“這…這他奶奶的又是啥鬼玩意呀?”看清周遭環境的瞬間,楊富友積壓在心底的恐懼再也按捺不住,化作一聲憤怒的粗話脫口而出。
他猛地踹向周圍的墻壁,卻只換回沉悶的響聲在死寂空間里悠悠回蕩。
“是密室…還是密室!”培思諾帶著哭腔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她的眼眶早就紅透了,絕望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大顆大顆滾落。
此刻她雙手死死抓著自己的頭發,拼命搖頭哭求,“不!我不玩了,我真的不想玩了!有沒有人啊,求求你們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吧…”
杜瑩站在房間中央,臉色同樣煞白如紙。
她緊緊咬著下唇,試圖用疼痛維持最后的鎮定,可微微顫抖的指尖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慌亂。
連續四關,每一關都險象環生,幾乎都是與死神擦肩而過。
此刻的她,早已是身心俱疲,神經就像一根被拉到極致的弦,隨時都可能繃斷。
而眼前的密室一關接著一關,一關看起來比一關兇險,仿佛遠沒有盡頭,讓人看不到任何希望。
她目光無意識地飄向虛空,腦海里閃過五個同事最初約著來玩密室時的興奮模樣。
那時大家說說笑笑,誰也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三個熟悉的身影已經永遠消失在前面的關卡里,如今就只剩下她和培思諾兩個女生而已。
當然,還有并不算熟悉的林夕與楊富友。
杜瑩真的不知道,她自己還能撐多久,這一關,會不會就是她生命的盡頭?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她用力壓了下去,可心底那股越來越濃的絕望,卻像潮水般慢慢將她淹沒。
就在這時!
‘叮——’
一聲清脆的提示音突然從面前的控制臺處響起,像一根細針戳破了凝滯的死寂。
突兀的聲響瞬間攫住了四個人的注意力,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們都下意識垂眼,望向各自房間里那塊嵌在操控臺上的顯示屏。
下一秒,一股久違的希望之火猛地從幾人心底竄了出來,瞬間驅散了籠罩在心頭的陰霾,重新點燃了他們眼中瀕臨熄滅的光亮。
只見顯示屏上突然亮起幽冷的光,緊接著,四個血色的大字緩緩浮現,仿佛是用血液一筆一劃寫成,透著一股詭異的宣告意味:
【最后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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