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我也是沒辦法,只能對不住了!”
楊富友死死盯著培思諾所在的方向,后槽牙咬得咯咯作響。
他臉上帶著的歉意不似作假,但眼里求生的瘋狂更是真真切切不加掩飾。
游戲已經開始,‘生死’二字像懸在頭頂隨時會砸下的巨石,壓得每個人都喘不過氣。
這時候談良善?純他娘的是扯淡!
而當代表自己的數值猛然暴漲,血條開始消退的一瞬,培思諾的臉色‘唰’地變了,瞬間慌亂起來。
“想害我死?門兒都沒有!”
培思諾在心里狠狠啐了一聲,同樣沒有絲毫遲疑,指尖在操作面板上用力按了下去。
楊富友那顆懸到嗓子眼的心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見被他甩出去的50斤配重,竟然第一時間原封不動地砸回了自己這邊。
沒有任何意外,培思諾也選擇了向楊富友轉移配重。
四人的數值瞬間跳回原點,仿佛剛才那場交鋒只是一場幻覺。
可那根剛剛才逆轉的平衡臂,又帶著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猛地朝反方向翹了起來,幅度比剛才還要劇烈,像是在嘲笑這兩人的徒勞拉扯。
游戲開始才不過幾秒鐘,楊富友和培思諾已經像兩頭被逼到絕境的困獸,獠牙都亮了出來,幾乎拼到‘刺刀見紅’。
四人數值沒有變化,該下降的房間依舊在下降,好似一切都還在最初的起點,但楊富友和培思諾兩個人,已經各消耗掉了一次向對方轉移配重的機會。
而在他們兩人來回拉扯的過程中,林夕的房間一直在悄無聲息地持續下降。
他盯著屏幕上逐漸消退的血條光柱,眉頭越皺越緊,心里也漸漸有了數。
血條消退的速度雖然不算慢,卻還沒到轉瞬清零的地步。
也就是說,房間從開始下墜到徹底墜落,中間是有一段緩沖時間的。
這短暫的時間看似微不足道,實則非常關鍵。
如果平衡臂兩端的人能冷靜下來,達成默契,都等血條快觸底時再動手轉移配重,平衡臂就能最大限度地保持起伏。
這樣一來,大家就能多爭取些時間,借此來仔細思考出真正破局的答案。
可眼下這局面,顯然是他想多了。
當死亡陰影逼近,楊富友和培思諾顯然沒有那個心思去考慮這些細節,只想盡快讓自己處于安全的環境里。
對此林夕徒有無奈,卻無法做出提醒。
四人的間隔距離實在太遠,透明墻壁上預留的孔洞的確可以傳出聲音,可就算扯開嗓子喊,聲音也會被機械運轉的轟鳴聲攪成碎片,傳過去也只剩一片模糊的雜音。
更何況,就算真能聽清,這時候誰又會聽他的?
拖延時間對于楊富友和培思諾來說毛用都沒有,他們的答案已經無比清晰,那就是讓對方死,讓自己活!
而此時看似最安全的杜瑩,她心中的那根弦同樣也在緊繃。
楊富友和培思諾都已經用掉了向對方轉移配重的機會,接下來要么選擇清除自身配重,要么就只能選擇向左右轉移。
她要時刻防備從兩側砸過來的配重,同時還要注意對面林夕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