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柄赤紅劍碑浮現:“何劍無鞘可藏鋒?”
李寒舟盯著碑文上跳動的火焰紋路,突然想起聽過差不多的腦筋急轉彎:“可是……舌劍?唇槍舌劍傷人無形。”
赤紅劍氣當空炸開,化作漫天流火。那流火將李寒舟給包圍,熾熱的氣息撲鼻而來,卻見流火中浮現《燎原劍譜》,竟真暗含三式殺招。
“果然如此。”
李寒舟眼睛一亮。
“這些問題怎么都這么難?”
一名紫袍武者搖頭:“林少主方才在‘玄冰碑’前苦思‘最冷之劍’,答了七次才悟出‘寒梅劍需雪中淬煉’,出來時眉梢都結了霜。”
“南詔巫劍的傳人到現在都沒有悟出一劍來。”
正說著,突然有一道劍碑轟然一顫,緊接著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從那劍碑上竟然飛出一道彩色的劍意,那劍意竟然直接來到李寒舟的面前。
李寒舟此刻也從那劍碑中退出來,然后伸出手將那劍意給抓在手中。
“那個蕭寒竟然已經攻破一道劍碑了!”
不少人不敢相信。
強如林帝也才剛剛面前攻破一道劍碑,李寒舟這個只有六品的境界的武者竟然也已經破開了一道劍碑。
林帝也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寒舟,然后繼續參悟其他的劍碑。
這劍意他不會輕易的用,因為要積攢的更多,用來破開后面更好的劍。
李寒舟自然也懶得理會其他人,繼續參悟其他的劍碑。
“最怕熱的劍?”李寒舟此刻站在赤銅劍碑前,望著碑文幻化的熔巖地獄,嘴角抽搐。
這劍魂竟問出此等簡單的問題。
“冰魄劍。”李寒舟信手拈來:“遇熱即化,自然最懼炎暑。”
熔巖驟然凝固,凝成《霜天九變》劍譜。
李寒舟并指為劍,寒芒掃過之處,赤銅劍碑應聲而碎。
遠處參悟‘流云碑’的巫思思駭然轉頭,她苦思‘何劍能斬流水’已半日,這紈绔公子怎的破碑如切豆腐?
看的李寒舟嘴角一陣抽搐,這巫思思劍道的天賦或許不錯,但是腦筋不會急轉彎也不行啊。
倒是林帝看起來還行,在李寒舟破開第十道劍碑的時候,林帝也已經破開第二道劍碑了。
劍林之中,眾多爭鋒。
而此刻在神闕龍庭之內,同樣是血氣沉沉。
禹央帝站在祭壇中央,五指深深插入妖神骸骨的眼窩。
蒼青色的骨殖上浮起細密血紋,仿佛千萬條毒蛇在骨骼間游走,將祭壇四周九十九盞膏燈映得猩紅如血。
骸骨突然發出稚童般的笑聲,音波震得祭壇四角懸掛的青銅編鐘叮當作響。禹央帝背后的玄色龍袍無風自動,眸光如刀:“你也該出來活動活動了。”
話音一落,禹央帝揮手間就掀開一塊紅布。
紅布之下,露出里面三寸高的木龕。
那木龕不過巴掌大小,卻通體泛著青銅器歷經千年才有的幽綠銅銹。
龕門吱呀開啟的剎那,整個地宮突然灌滿嬰兒啼哭般的風聲。
木龕里蜷縮著個通體晶瑩的玉嬰,眉心一點朱砂紅得妖異。它抱著半截骨笛輕輕吹奏,穹頂鑲嵌的夜明珠應聲炸裂,碎成漫天星屑飄落:“這妖神骸骨倒還勉勉強強,算是能用,如今在這天玄界中,能弄到這樣的東西已經很不錯了。”
禹央帝瞳孔驟縮。手中妖神骸骨突然化作流光涌入木龕,玉嬰周身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骨紋。
龍庭開始劇烈震顫,七十二根盤龍柱上的金漆寸寸剝落,露出內里森森白骨。當最后一片金漆墜地時,玉嬰已化作九尺高的黑袍人,腰間懸著的骨笛分明是妖神腿骨所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