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故人寫了一封信。”
柳東岳毫不在意的說道。
玄狐也沒有多問,而是站起身說道:“今天你也休息夠了,不妨繼續修煉。”
這么多天的接觸,她發現柳東岳雖然表面上一副放蕩的模樣,但卻是極為注意自己的身邊人。
有時候她睡著的時候,經常會夢到一些令她恐懼的畫面。
然后這時候,柳東岳就會輕聲的安慰她。
漸漸地,她發現自己貌似對柳東岳產生了一點依賴,也不知是好是壞。
聽到這話。
柳東岳一張臉都苦了下來,輕聲開口道:“過兩天吧。”
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他現在就想好好的擺爛幾天,之后再說。
“相公~”
玄狐忽然嬌滴滴的說了一聲,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你這樣還怎么為妾身報仇?難道妾身在你心里一點都不重要嗎?”
“行行行,就依你說的那么做吧。”
柳東岳無奈的擺擺手來,徹底敗下陣來。
他知道玄狐是為他好,雖然他現在的實力很強,能夠拿捏猿白山,但并不意味著他就是無敵的。
據他所知,星辰使的實力可要強大太多了。
要是換成星辰使來跟猿白山打的話,估計對方在星辰使手中都撐不過兩個回合就得敗下陣來。
神闕,長生觀。
溫暖的金黃色光線自天際線朝著地面投射。
映照出一片生機盎然之景,枝繁葉茂的古樹在微風的吹拂下微微顫動著身姿,雜草破土而出,扎根在泥土之上,肆意的生長。
在遍布褶皺的樹干之上,無數夏蟬從土地之下爬出,伸展開寬大通明的翅膀,趴伏在各個地方,奏響一曲略顯聒噪的樂章。
這一幅猶如畫卷之中的盛景,不只是在云州攤開。
在籠罩著整個神闕的聚運大陣的運轉之下,其他地界也逐漸開始醞釀出薄薄生機。
天邊的烏云不再是厚厚的一層,能夠傾斜灑落一半的陽光。
原本的鵝毛大雪也幾乎消失不見,化為陣陣細雨。
各地的環境和生態在緩慢的恢復著,干枯的樹干之上開始長出新芽,凍得硬邦邦的土地開始變軟,逐漸有植物的身影露出苗頭……
在一株古樹的陰涼處。
李寒舟身著一襲道袍,提起倒好的一杯茶,推向了對面,望著面前的嬌俏麗人,開口問道:“你從西庭到這路途遙遠,先喝口涼茶解解乏吧。”
“多謝先生。”
上官婉婉微微一笑,接過茶杯一飲而盡,這才慢慢的說道:“先生我此次前來,是柳東岳讓我轉交給你一封信。”
說罷,她從懷中掏出封好的信遞給了對方。
李寒舟點點頭,接過信封,眼中帶著一絲好奇。
經過他的推衍,柳東岳在西庭壓根沒有任何的危險,反而日子過得十分舒服,幾乎可以說要什么要什么。
那他還給自己寫信干什么?
李寒舟將信封打開,仔細的看了起來。
看完以后,李寒舟輕笑一聲:“這小子真是出息了,現如今都能活捉妖圣了!”
他沒想到柳東岳裝成了鵬魔老祖,整天吃喝玩樂罷了。
竟然還會有這么大的機遇,直接把玄狐給收服了,并且自己還白白的得到了一身妖圣修為,更是將另一個妖圣給活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