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有避厄丸?”那少年竟直接伸手就要拿沈川手里的避厄丸。
見此情景,沈川手往回一縮。面帶笑容,看著面前的黃袍青年。
此時那黃袍青年才反應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心急了,是我心急了。”一邊說他一邊從儲物袋里拿出了幾件陣旗陣盤遞給了沈川。
沈川接過陣旗陣盤后把手中瓷瓶遞給了黃袍青年。
那青年打開瓷瓶,輕輕聞了聞,面帶喜色,緊緊握著那血色瓷瓶。
“道友你不要告訴我,這就是你說的橫斜六合陣的布陣器具。”沈川此時面沉似水盯著黃袍青年。
“道友你別誤會,這只是橫斜六合陣的部分布陣器具,我回到驛站即可給你煉制其余的部分,我其實已經煉制了大部分的靈料和零散的部件。
道友若是不信我可以和我一起去驛站,等我十幾天,我就會煉制出來。”黃袍青年生怕沈川一怒之下終止交易,連忙解釋。
沈川見眼前青年一臉真誠,沉吟半晌,心想‘我隨他去驛站看看內門比試倒是還有時間。’
“道友,若你所言非虛,那我可以和你去驛站看看嘛?”
聽沈川提出這個要求,那黃袍青年略一遲疑,竟爽快的答應了。
隨后收起了攤子,竟真的把沈川領到自己住的驛站。
八大宗門提供的驛站設施齊備,多有陣法禁制,還有守備驛站的弟子,說起來倒也安全。
沈川當然不怕眼前的聚氣境七層的黃袍青年了,如果真有貓膩,別說一個,就是十個黃袍青年也不夠沈川殺的。
進了驛站,黃袍青年一路領著沈川到了自己的房間,和別人不同,這青年竟用那面小陣旗接連打出幾道法訣才開啟了禁制領著沈川進了房間。
隨后又打出幾道法訣開啟禁制,而進了房間后沈川看到眼前霧蒙蒙的一片,只見那青年又拿出另一面陣旗接連施法。
只見他又對著一張傳音符低語半晌,那霧蒙蒙的一片散去,沈川和黃袍少年面前竟出現了一堵墻,片刻之后那墻才自動消散,黃袍青年才將沈川引進房間,一名中年婦人一臉病色半臥在床上,一手拿著一面黃色陣旗,另一只手握著一顆圓珠,沈川單憑氣息就知道這中年婦人是凝元境修士。
那黃袍青年一見此種情景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床前,將那紅色瓷瓶打開取出避厄丸,放到婦人嘴邊。那婦人先是一愣,并沒有服用避厄丸,而是望向了沈川。
“晚輩沈川是翠柏峰內門弟子,見過前輩,令郎以橫斜六合陣與我交換避厄丸,因他只有不到半套布陣器具,故而領我到此地,說他可以抓緊時間煉制剩余的布陣法器,不知真假。”
那婦人看了看跪在床前的黃袍青年,見那黃袍青年點了點頭。
婦人剛要開口,卻聽沈川說道,“道友還是服下避厄丸之后再說話吧。”
聽沈川如此說,那婦人還真就服下了避厄丸,良久,待藥效發揮之后,那婦人才開口。
“多謝道友了。雖說是交易,但道友只見到那不到半套橫斜六合陣的布陣之物就肯用避厄丸交換,已經是救了我的性命了。”
“您不必客氣。令郎確實涉世不深,古語有云,‘百善孝為先,萬惡淫為源。’我觀他救母心切,想來也不是什么奸邪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