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絕命臺上,沈川原本所在之處,此時卻立著一個面色慘白,一身玄色長袍,背著一口沉甸甸玄色棺材的修士。
他的出現,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這名青年修士緩緩走到景良的身前,目光冷漠而深邃。
他單手一攝,就輕松地將景良的儲物法器攝入手中。
隨后,另一只手對著景良殘破的尸身隔空一抓,口中開始念誦起晦澀難懂的咒語。
隨著咒語的響起,景良的尸體突然炸開,化作一片血霧。
在這血霧之中,一個和景良一模一樣的靈力虛影痛苦地哀嚎著,仿佛正在經歷著無盡的折磨。
同時,還有一個和景良一模一樣的元嬰,一臉痛苦之色,在血霧的中心扭動著身體,不斷掙扎,卻無法移動半寸。
這名青年修士見狀,單手一翻,就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陶罐和一個瓷瓶。
他的動作迅速、熟練,仿佛已經做過無數次這樣的事情。
隨后,他單手一點指那血霧中景良的靈力虛影,只見這虛影就哀嚎著,扭曲著身形,大頭朝下,費勁地鉆進了陶罐之中。
而那景良的元嬰,仿佛被某種力量牽引著,自動飛向了青年的口中。
青年張開嘴巴,輕輕一吸,就將元嬰吞入了腹中。
最后,他將血霧匯聚一處,飛進了手中的瓷瓶之中,仿佛要將這一切的痕跡都徹底抹去。
做完這一切后,這名容貌俊朗、皮膚慘白的青年修士背著黑棺,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絕命臺,和在場眾人震驚不已的表情。
下一刻,沈川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擂臺之上。
他面帶微笑,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的出現,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看似年輕的修士,實則深藏不露,手段毒辣而詭異。
沈川的出現,無疑將為這場絕命臺之戰的勝者就是他。
沈川對空中四個方向各自躬身施禮,臉上帶著謙遜的笑容,
“讓各位見笑了,讓各位見笑了。
晚輩也是迫不得已,才使出如此手段。”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書院大乘期的強者們紛紛撤去了絕命臺的禁止障壁。
原本緊張凝重的氣氛,也隨著障壁的消散而逐漸緩和。
劉姓老者和童鴻斌落在沈川身前,二人仔細地打量了沈川幾眼,眼中閃爍著復雜的神色。
最后,劉姓老者開口了,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
“楊飛勝,靈地歸屬不變。
按書院規定,凌云書院五十年內,不得有修士在絕命臺挑戰沈川。”
說完,老者把沈川的令牌隨手拋給了他。
沈川接過令牌,連忙施禮道謝:“多謝前輩。”
他的態度恭敬而誠懇,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老者略一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贊賞。
而童鴻斌則是很欣賞地看著沈川,仿佛撿到了什么寶貝一般。
他拍了拍沈川的肩膀,笑著說道:“好好努力,我看好你。”
沈川對老者和童鴻斌一拱手,臉上洋溢著感激之色:
“晚輩這就去開辟洞府了,多謝二位前輩指點。”
說完,他身形一晃,就化作一道灰蒙蒙的細線,破空而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