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這人可不誠實。
我聽說你小考時候不是還做了一首詩嘛?
我看那詩中卻蘊藏著青云之志,倒也是拿得出手的好詩。
怎么現在還說自己不善詩詞呢?”
沈川聽軒轅如煙如此說,心中不禁微微一動,但面上依舊保持著平和的笑容:
“軒轅道友神通廣大,竟然連我小考的內容都知道,真是讓人佩服。
不過,那首詩也不過是當時一時興起,隨手所作,并不能代表我就擅長詩詞啊。”
軒轅如煙見沈川依舊避而不談詩詞,言辭上不禁更加步步緊逼:
“楊道友,你沒一句實話也就罷了,怎么還避重就輕,不談詩詞呢?
莫非是心中有什么顧忌,還是怕在我面前露怯?”
說著,她的人也不自覺地往沈川方向橫移了兩步,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到了五六尺。
沈川感受到軒轅如煙的逼近,心中不禁暗自警惕。
他深知這位女修看似溫婉,實則心思深沉,不可小覷。
于是,他微微一笑,故作輕松地說道:
“軒轅道友這是誤會了,我并非有什么顧忌,也不是怕露怯。
只是確實對詩詞歌賦不感興趣,更不想在這上面浪費時間罷了。”
沈川這時候邊笑邊后退了數步,巧妙地拉開了和軒轅如煙的距離。
他心中暗自思量,這位女修看似溫婉可人,實則心思難測,還是保持一定距離為妙。
軒轅如煙見沈川凌空后退,噗嗤一笑,眼神中閃爍著玩味的光芒,但并未再繼續向沈川靠近。
她輕啟朱唇:
“道友,你就不用假謙虛假客氣了。
還退后幾步,怎么,我還怕我吃人不成?”
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調侃,幾分試探。
沈川聞言,也是一笑,言語間卻透露出對這位仙姿玉容的女子的深深忌憚:
“軒轅道友說笑了。
我輩修仙者,雖見過吃人之事,但比吃人還可怕的手段,卻是數不勝數。
我所說的,是另有所指。”
軒轅如煙聞言,眉頭微挑,似乎對沈川的回答頗感興趣:
“哦?你是說,我有比吃人還可怕的手段嘍?
道友啊,你和凌云書院一眾纏著我的修士,還有那些心里覬覦我美色,卻裝作無視之人玩的欲擒故縱把戲不同。”
女子頓了頓,“看得出來,你沒把我這姿容當做一回事。
怎么道友就是那傳說中的‘欲成大事者,皆修白骨觀’之人?”
沈川微微一笑,眼神深邃:
“前……,前人留下的種種衣缽,我輩不過窺探一二,豈敢言盡?”
沈川心中一驚,暗自慶幸自己剛才及時改口,否則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面上卻不動聲色。
兩人之間的氣氛看似輕松,實則暗流涌動,每一句話都充滿了試探,更有萬分的戒備。
“《心經》說:‘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我自問,不懂。
我自知,平庸。
我自明,活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