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也不和女帝客氣,只是拱了拱手,直接說道:
“母親在陛下這里小住幾日,其中的利害關系,就請陛下講給母親聽吧。”
他的語氣雖然客氣,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顯然是對女帝充滿了信任。
女帝聞言,微微一笑。
她知道,沈川此舉是為了保護他的母親,也是為了讓她能夠更安心地去救援他的父親。
于是,她點了點頭,表示會好好照顧宇文柯,并會向她詳細解釋其中的利害關系。
“楊卿,持朕之令牌可節制鳳左道和鳳右道兩道兵馬,亦可便宜行事。”
女帝旋即拋給沈川一塊精致的令牌。
而沈川單手一招就將令牌收起。
宇文柯看著沈川即將離去的背影,眼中滿是擔憂。
她輕啟朱唇,叮囑了一句:“飛兒,你要小心。”聲音中蘊含著無盡的牽掛和母愛的溫暖。
本要離去的沈川聞言,轉身對著宇文柯深深地磕了個頭,聲音堅定而充滿決心:
“母親請放心,我一定會平安歸來。”
說完,他起身與上官冰兒一同離開了偏殿,步伐堅定,仿佛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阻擋他前進的腳步。
他們一路疾行,很快便來到了最近一個可以傳送到瞾元城傳送大殿的房間。
他深吸一口氣,與上官冰兒一同踏入了傳送陣,身影瞬間消失在光芒之中。
而另一邊,宇文柯在偏殿內,面對女帝時顯得有些拘謹。
雖然她過去也是世家貴女,嫁給楊懷英后也得了誥命,但在女帝面前,她還是感到有些緊張。
不過,當她正要大禮參拜女帝時,女帝卻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阻止了她的動作。
“楊夫人,這就不必了。”
女帝的聲音溫和而親切,
“以后你見朕免跪。
畢竟你自己相公是國公,自己兒子也是國公,身上有誥命,跪就免了吧。”
宇文柯聞言,心中一暖,連忙施禮道:
“多謝陛下厚愛。”
她的聲音中帶著激動。
女帝微微一笑,自己坐下的同時說了句:“賜座。”
隨即,一名宮女便給宇文柯搬來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女帝下垂手的位置。
宇文柯受寵若驚,連忙又說了一句:“謝陛下。”
她坐下后,身姿端莊,但眼神中仍透露出一絲不安。
女帝看出了她的緊張,笑著打趣道:
“楊夫人,你這就沒有令郎灑脫了。
他對朕可是不怎么客氣呢。”
宇文柯一聽女帝這話,剛剛坐下的身子又忙站了起來,有些慌亂地說道:
“飛兒性格頑劣了些,都是我慣壞他了。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惶恐,生怕女帝會因此怪罪沈川。
女帝見狀,笑著擺了擺手:
“楊夫人不必如此緊張。
英國公他性格直率,朕很喜歡。
而且,他這次去救援衛國公,你應該為他感到驕傲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