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沈川如此針鋒相對地反駁,滿朝文武皆是一愣,隨后紛紛側目而視,氣的那些剛才彈劾沈川的人個個臉色鐵青,幾乎要七竅生煙。
第一個出班彈劾沈川的青年,吏部侍郎李繼仁,更是死死地盯著沈川,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
“英國公,你這是血口噴人!
你怎可如此無端指責我等?”
沈川卻顯得從容不迫,他側過身,斜瞥了一眼李繼仁,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你官居幾品,姓甚名誰啊?
你自爆一下家門,也讓我這英國公認識認識。”
李繼仁聞言,更是惱怒不已,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本官吏部侍郎李繼仁,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彈劾我,你簡直是信口雌黃,無理取鬧!”
沈川一聽,竟然點了點頭,仿佛是在認真思考李繼仁的話,
“此言有理,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彈劾我,確實顯得有些輕率。
不過,話說回來,你既然知道我是英國公,為何還要彈劾我,還說我滅殺甘堡要塞一萬邊軍?
這簡直是荒謬至極!
哪里有自己一朝國公滅殺自己邊軍的事情啊!
你這不是信口雌黃又是什么?”
沈川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嘲諷,卻也讓李繼仁無言以對。
他怒極反笑,“英國公,你我也不是三歲娃娃,何必在這里逞口舌之快?
你做的事情,天下人皆知,你以為你能狡辯得了嗎?”
沈川卻只是淡淡一笑,他再次看向李繼仁,
“李侍郎,這話說的楊某有些不解。
我且問你,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你可了解我的為人和行事風格?
你若是真的了解我,就應該知道,我楊飛行事光明磊落,絕不會做出這等荒謬之事。
你如今這般彈劾我,莫非是別有用心?”
沈川的話語字字珠璣,讓李繼仁一時之間竟無法反駁。
他眉頭微蹙,沉默片刻后,才再次開口,“你是英國公楊飛,這滿朝文武皆知。
但你所做之事,卻與你的身份和地位極不相符。
你若是真的問心無愧,又何必害怕我等彈劾?”
沈川聞言,哈哈大笑,
“我害怕?
我楊飛行事何須害怕他人彈劾?
我只是覺得,你等如此無端指責,實在是有些可笑。
你若真的有證據,那便拿出來,讓我楊某人心服口服。
否則,你等這般無端生事,豈不是在擾亂朝堂,貽笑大方?”
“英國公,甘堡要塞里有不少人給家中發了傳音玉簡,都指控你用劍陣攻打甘堡要塞,對鳳左道邊軍大肆屠戮!”
李繼仁的聲音在朝堂上回蕩,他義憤填膺地看向沈川,仿佛要將對方釘在恥辱柱上。
沈川聞言,卻是哈哈大笑,笑聲中帶著幾分不羈與嘲諷。
“幾塊傳音玉簡就給我定罪?
我也收到傳音玉簡,說你李繼仁勾結異族,里通賣國。
這就應該把你下獄,如何啊?”
他的話語輕描淡寫,卻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直刺李繼仁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