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呢,未知全盤事,不做多嘴雞,三嬸子若是管不好自己的嘴,無端置啄大師傅的為人行事,這里的活計可不適合你。”
她說得平常,卻一記警鐘敲在這些人的心頭,質疑東家行事,就是放在來往人情里也是大忌,這么不識事務,當人傻的?花錢給自己添堵?
跟她婆家有幾分交情的人,慌忙替她圓場,“她剛來的,不知道前情,無心的,東家給她一次機會吧。”
打圓場的人說著,朝三嬸子猛打眼色,后者倒不至于無腦到這地步,放低姿態道:“那個,東家,我這人說話就是不過腦,我自己打嘴,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里能撐船,原諒我這次。”
“這些話不該跟我說。”王雁絲的語調沒有一絲起伏,卻自有一股不容置啄的壓迫感。
有些眼色的見三嬸子一臉惘拒,提醒道:“還不快跟大師傅道不是?”
三嬸子這才反應過來,她已經讓王雁絲這氣勢壓得有點蒙了,更后怕這活計若是沒做成,回去被婆婆罵死,一天幾十文錢的活計,別人都得了做,偏她沒有,這就是自己找死!
這會話腔也透出了幾絲慌亂,“大師傅,我是個沒見地的,你大人大量,別跟我計較,原諒我這一回,沒有下次了。”
王曼青不笨,來往話里已經明了婆婆要幫她立威的好意,心下感激,面上卻不顯。
壓著激動的小心思,平靜道:“人多一起,最怕嘴碎,東家長西家短的,全是兩面道理,今后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各位心思都正些,話當講不當講,尤其編排東家的,我這里是絕容不下的,開口之前,先想想合不合適。這事當做頭例,絕無二次!”
三嬸子臉色青紅交加,尷尬不已,不敢頂嘴,喏喏應:“大師傅說的是,肯定沒有下次了。”
這時走完的狗吠又在院外重新響起,跟著狗子出去的明禮又帶著狗子回來了,進了院門先邀功,“大嫂大嫂,我把那老乾婆攆出老遠,阿花還咬了她屁股一口,我打賭她這段時日都不敢再來咱們家了。”
一院子的人,聞言面色怪異,均不好意思去應和他的話,只有王曼青笑道:“明禮做得好,今晚獎勵你一個雞腿。把阿花阿黃帶回后面去吧。”
好家伙,小叔子幫著把自己娘趕跑了,還獎勵大雞腿,乍一聽,哪哪都怪得很,只有像劉翠英一家這種見證全程的人,才覺得合情合理。
見鬧劇告一段落了,兩兄妹忙招呼做活的人,各回其位,繼續手里的活兒。
有這一出,顧家婆媳當家做主,拍板話事的人設就這么在劉家村立下了。
王曼青遇喜是大事,王雁絲自己沒生過,在現代時也不止一次聽人說過頭三個月是最緊要的,而且這兒媳婦底子本來就不多好,更馬虎不得。
人散后,自家人回了屋子,她就開始交待:“曼青現在是家里第一重要的保護對象,重活粗活就不說了,你們幾個分了干,這不用說了吧。”
幾個小的點點頭。
她又說:“這些都是次要的,緊要的是,要監督你們大嫂,她這個人眼里全是活,一個不注意,就自己干上了,你們只要發現她有這種行為,就告訴你們大哥,把人送回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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