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榮應了聲,王雁絲甩鞭前進,沒多會就到了米鋪。阿榮下了車,主動去拉牛鼻子處的圓環:“夫人,小的看著車,你只管進去說話。”
她點點頭,快走幾步掀起隔簾進了鋪子。
里面的人聽到動靜,俱都向門口處看過來,見是她,徐掌柜眼神閃過一抹亮色,起了身。
“可把你盼來了,快來烤烤火。”
王雁絲見炭盆邊還坐著一位中年人,長相氣質都十分儒雅,留著兩撇短須,兩鬢干凈,讓人看著就心生好感。猜測可能就是阿榮口中的先生。
同時也感覺到了對方不動聲色的打量。
忙行了個禮:“問先生好。”
那中年人此時也起了身,微微側身避開她的禮,還了個揖:“夫人妝安。”
妝安?
她愣了愣,想起自己見過這詞眼,在現代小說宅斗文里,書里的公子、世子、王爺專愛用的問候語,有文化就是不一樣,說話都特別有水平。
跟“吃了嗎”、“去哪里”這些鄉下慣用的口頭問候有質的區別。
“都坐下說話。”徐掌柜道。
兩人分別坐下,徐掌柜給她燙了個新杯,添至七分滿,推到她跟前,“暖暖胃。”
王雁絲看向中年人,對方神色溫和,做了自便的手勢。
店里的小伙計極有眼色,很快送了個湯婆子過來。王雁絲謝過,抱在手里,手掌冷到極致后驟然遇熱,血液翻騰,灼熱得有些燙手。
她撒開手,把湯婆子就這么放置在腿上,動作無停滯接了茶一口喝完。
中年男人神色微微錯愕。
徐掌柜輕笑了下,又給她添了一杯,同時介紹道:“這是京里來的范先生。從前在國子監教學過。被別的事牽連,撤了名頭。他如今對官場心灰意冷,說什么要歸隱田園的。”
他迎上王雁絲的視線,繼續道:“范夫人早年難產去了,他一直沒再續弦,唯一的孩子在大將軍麾下效力。如今孤身一人,也沒個可去的地方,我說這不巧了嗎?去你家做個西席正合適。”
國子監?
這么大的來頭,就算如今落魄了,那也不是小小村野人家能請得起的人物,好嗎?
王雁絲為難道:“徐掌柜找的人極好,就是、、那個、我之前跟你說過,咱預算有限……”
這得多少銀子才能請得起的金身菩薩?!
再說,這樣的人物多的是富戶和清貴門流愿意請回去教導家中小輩,還當佛供著!
徐掌柜豪氣地一揮手,“所以我說巧了嘛,他對官場已經心如止水,自不可能再去什么高門大戶,只想找一處鄉下,安靜度日,教書只是找點事做打發日子。”
好大一只餡餅!
王雁絲不敢吞,她也不遮掩這種擔心:“別是犯了什么事在躲吧,哪有這么大只蟾蜍滿街跳的?這跟出門撿到金有什么區別,可別為了讀書把我一家子的小命都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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