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婦人哪懂這些,私以為,既然咱們現在集中放藥,干脆就著這個理由發揮。對上就說,此病癥有一定的傳染性,要集中用藥。”
“這個好!”顧行之脫口而出,“名正言順。”
“據我所知,除了咱們這,周邊幾個鎮子,這情況也非常嚴重,個別村鎮,有結隊往江南一帶去的跡象。”
逃荒?
王雁絲一愣,她倒是沒有看得這么遠,只大概知道周邊幾個村的一點粗略情況。如果外面已經到逃荒的程度,那顧行之與范子棟此舉,就真的不好論是非對錯。
是利己也是利民。
不到絕境,沒有哪個百姓肯背井離鄉。
“劉家村與王家村相鄰,地理也一般如是,以這里作為基點,將流入的人集中,其它村址略做遮掩,作為校場,或者他用。”
“集中人員為當務之急,其它的可視情況而定,下晌我著人走一趟縣司,將批文弄下來。”
王雁絲看著他,縣司的批文這么好拿?
對方似是看穿她心里所慮:“放心,縣司有我的人,這點小事按正常程序來就可以辦好。”
王雁絲恍然覺得自己像是穿進了一本權謀小說,一會養私兵,一會安插人的。
她真心實意的為以后憂慮起來,會不
會成為炮灰配角,在這里被嘎了,能回到現代去嗎?
她的決定會影響會帶累幾個孩子嗎?
走出營帳時,整個人還是迷糊的。
范子棟負責的部分,都要落實監督,頗費些功夫,一出營帳,與她交待了兩句,便自去忙了。
顧行之出得來,正好看到她若有所思的樣子。
“夫人。”
王雁絲回頭,“還有事?”她秀眉微擰,又道:“不如你跟阿兄一般叫我阿雁吧,叫夫人,我總疑心是我男人。”
顧行之愣了下,目光閃礫,從善如流叫了聲:“阿雁。”
“嗯,有事?”她攏著雙手,小小地哈了口熱氣,過來時想著輕省,顧家大院距營帳也沒幾步路,便懶得穿外面的棉衣。
誰料這些臭男人,一個二個都是不畏寒的,帳里連個炭盆都沒有。
他解下大氅,要給她披上,王雁絲避了避。
“別躲。”男人沉聲道。
王雁絲頓住,下意識瞧了瞧四周,才訥聲道:“這不合規矩。”
“無妨,無人敢說什么,現在都求著你我呢。”
“孩子見了也不好。”
顧行之:“無須在意別人怎么看,包括他們。披上。”
“你沒有家室嗎,這樣牽扯我有什么意思呢。”王雁絲試探道。
男人默聲不語。
王雁絲的心沉了下去。
她把仍有余溫的大氅往他懷里一塞,怒道,“既然負不了責,就別它娘的瞎雞撩。你一時興起,打個野祭,提了褲子不認人,當事人卻要面對千夫所
指,找誰說理去!”
王雁絲小臉繃得緊緊的,“還是說,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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