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哆嗦著勉強穩住調子,“別、別了,我還得下樓去,現在到底什么時辰?”
“還早,他們都當你還睡著,沒事的,團年飯晚些吃也不打緊。”
她輕喘了下,可算想起之前自己要干什么了,又推了對方一下:“快起來,差點給你帶偏了,我還有別的事要做。”
顧行之被她推后半步,托著她后腦的大掌放下,重新鉗了她的下巴,眸里透著幾分危險的意味,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什么別的事?”
“你不懂,快讓開!”
王雁絲將人推開更遠一點,驀然看到男人的臉色,心下一突,干巴巴安撫道:“來日方長,不必爭這一會,我真的還有事呢。”
心里又暗笑自己,為了哄人,真是什么話都能說出口,他們之間,身份懸殊,又有哪門子的來日方長?
男人如上晝要離開時那般凝視了她片刻,最終將人放開。
王雁絲也看著他,對方兀自不亂,拂了拂衣袖各處,此時他已換了一套簡便的常服,利落的束袖斜襟上衣,暗紋若隱若現,尤顯貴氣精致。外罩寶藍色對開直襟錦袍,長度到腳踝以上一點。
這種穿著最大的好處,就是便于各種大幅度動作的施展,倒是很符合他這個人
。
“我這事真的緊要呢。”她平復好自己,然而蜜桃一般紅撲撲的臉蛋和一雙水光瀲滟的眸子,還是給人不少遐思的空間。
她抱起一邊的甕越過男人往門口走,打開門后又回頭朝他拋個了秋波,用現代女海王一般的語氣道:“將軍爺別惱了我,以后補償你。”
“嗯——”又道:“一會從正門進。”
王雁絲說完,翩然離去。
她下得樓來,劉大成已經等在下面,見她起了忙迎過來。
幾個小的也看過來,她目光看著明智朝自己抱著的甕示意了一下,二小子便也跟著過來。
他認得這個甕,目光閃了閃,帶著幾分小心和鄭重,穩穩接過,端端正正擺在飯桌正中。
王雁絲這才回望劉大成:“你與我說說吧,怎么回事?成嫂子急得,眼都快哭瞎了。還有外面那快一村的人,哪來的,要往哪去?”
劉大成惴惴又意外:“你就知道了?”
前者一窒,“窗口看到了,這么多人,一人一句能把我屋頂掀了。”
劉大成神色尷尬,畢竟他們父子倆未與任何人商量,就直接將人帶回來,這種行為確實不妥。路上又遇到先后兩批尋他們的人馬,便知事情有異。
自己等在這不就是為了解釋這樁事么?
“我這次跟我爹是去求教咱們那個壩子加高工程的。早前他岳家那邊有個人,是壩子建造時是的人員之一。”
“這很好啊,然后?”
“我們想著最好當天來回
,不行就住是日半,或者干脆將人請過來,好隨時請教。”劉大成停了停,神色間透出幾分憂色,“只是,一進村我就覺得不對勁兒,死氣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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