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尋梅一會替我修書,老婆子我要同老夫人好好說道說道……”
這事王曼青始終覺得有點小題大作,夜里明德回來,她同他就吹了一句枕邊風。
后者同她如出一轍的反應,但旋即自己想通了:“娘和嬤嬤都是過來人,你是第一胎,聽她們準沒錯。”
他除了罩衫自行掛好,挨著她坐到床側:“怎么,你有其它顧慮?”
“村里沒有過生個孩子弄這么大陣仗的,怕人家拿來說嘴。”
明德平日性子是有點軸,在關心媳婦兒上,偏偏直白。
“你管人家做什么,咱們家現在是什么家底?不缺銀,有學名。跟咱們差不多層次的,誰家小媳婦,不是幾個丫頭跟著,生孩子自然也不必說了。”
“話是這樣說……”
明德雙掌托著她的臉,一雙如潭的眸子,
就這么直楞楞盯著她看,好像要看到她心里去。
曼青便忘了穩婆的事,嬌嗔道:“你看啥呢?”
顧明德道:“你這胎像早已穩了吧?”
前者瞬間領悟到他的話外之意,絞著衣角撇開臉,聲如弱水:“請脈的老大夫說,三、、三月、月便算穩了。”
明德喜歡看她私底下嬌弱小意的樣子。
起身坐到床榻上,長臂舒展,將她攬入懷里:“那你怎么不說,我前頭總怕傷著你。”
王曼青臉紅得像要滴血:“這……這有什么……可說的。”
顧明德埋首在她頸側,模糊地應了句什么,她氣息驀地急促起來。
又聽她男人問:“好香,一樣的胰子,怎么你的味道同我不同?”
曼青輕輕掙了一下,只是這段時間,男人為著她的身子一直忍著,導致兩人都曠得久了。現下這么耳鬢廝磨的,也動
情得緊。
這一掙得實在毫無誠意,反倒有幾分欲拒還迎的姿態。
“是、、是娘、娘給的,說是有了身孕不能胡亂用東西。”
明德深吸了一口氣,“好香……”
王曼青忍著害羞,去扯床幔:“那咱們先、、先、安歇吧。”
顧明德捉住她慌亂的手,自己將床幔脫了銅鉤。
帷帳落下之時,王曼青又嬌又急地叫了聲:“明德哥,燈,燈……”
一縷勁風,最靠近床榻的一盞燭燈被打滅,室內霎時暗了下來。
屋外尋梅悄悄退下,在轉角處碰到收拾完準備守夜的映雪。
“
大公子他們要什么嗎?”
尋梅搖搖頭:“我下去叫他們備水。”
映雪愣了下,不由看了下自個夫人的屋子,嘆道:“顧家這么多位夫人,就咱夫人最命苦,將軍爺久久見不得一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