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雁絲一副怠懶樣斜靠在大靠枕上。
面前的矮桌上,除了剛烹的茶,還有一枚造型精致的金釵。
“她既給你了,就留著吧,這東西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好歹你是將軍爺親自叫去聽她差遣的呢。我估摸著她這會確實是,拿不出什么好東西了。就當是加班費,報備過了收著便是。”
映雪對她這副視錢財如糞土的作派,早已見慣不怪。
年節時還給她在京里的婆家送過節禮,要不是婆母來信要她去給主母謝恩,她還不曉得這事兒。
說不感恩是假的,她送禮講究實用,不像從前府里的太太,即便是賞,也只是賞一些華而不實,或者家里用不到的東西。
婆母說送的都是用得上的物品和數目可觀的銀票。
真是每一點都考慮到點上了。
非大貴之家,唯有銀子才是最實際的,家里需要什么添置什么,每一分銀子都能到實處。
聽說尋梅在少夫人那里待遇也是一樣的,想來這婆媳倆私下還專門商量過這些閑事。
映雪拎得清,也記恩。
夫人這樣說,她便將金釵拿回,塞入袖袋里。心里想的卻是,這釵分量不輕,要是融了,給明悅小女郎做個束發的金扣,正正好。
“她那條腿怎么說?”
“大夫說就是崴著了,想是昨日那會逃跑的時候弄的,敷上幾日藥,痛感消了,就能正常行走。不過扭著筋,還是得養些日子,她到京自行休養便是。”
“將軍爺
有其它交待沒有?”
“只吩咐奴婢看住了人,莫讓她們胡亂跑,免生枝節。”
阿雁對自家男人的識趣很是滿意。
“那你過去吧,不管她給你什么,收就是,不必再來回我。”
王雁絲從不信不拔毛的老板能有忠心的人,對近身的這幾個最是大方,輕易不能叫外人勾了心去。
映雪就下了車。
秋高氣爽,眼看中秋就這幾日了。顧家老太爺、老太君的意思是,讓他們趕在中秋之前到達,一家人熱熱鬧鬧,團團圓圓的過個節。
二老的心愿,自然是要顧著的,阿雁明顯感覺今日的車程都快了許多,停得也少了。
她隨意招了個將士來問:“到京里,還有多久的腳程?”
“回夫人的問,按現下的腳力,后日午間可以到達。”
那這兩日估計輕易是不會停車休整的。
又問:“將軍爺人呢?”
“往前方探道去了,約莫一個時辰能回來,夫人可是有急事,屬下可著人快馬通報。”
“沒事兒沒事兒,不必麻煩,我就是順口問一句,你去忙吧。”
將士控著馬離馬車遠了些,然后跟著隊伍前行。
阿雁難得一個人呆著,正是個好時機,進系統里好好泡個澡。
這段時間哪哪都不松快,浸一浸舒筋活血。
她躺好,心隨意轉,便進去了。
叫小統安上了月亮,紅果果地“撲通”將自己砸進了溫度適宜的河中心,還哼起小調來。
人更不閑著,順便就將系統又都查看
了一翻,當然也看到了系統銀行的存款數字,感覺比她前一世去掃墓時,買的那全天地銀行的數字還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