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脫不得身,駭破了膽,只得使大力將她甩開。
正好同屋又拖出一人,是個堪堪三十的男子,雙眼被一件女子的肚兜蒙住。
神志迷|亂,嘴里胡叫著:“沈小姐,沈小姐,在下想與你日日這般|歡|好,快到我這來,像剛才一樣,你的小嘴兒好甜……”
他舞著手,還在胡天胡地的說。
沈如眉拖出來時的位置,本與現下那男子的位置之間有一段距離,好巧不巧,她要纏那下人,后來被甩到了那男子身側。
教他摸索幾回就摸到了人,兩人一下纏到了一起。
沈夫人天塌了,失控大吼:“渾帳,住手!”
身子踉蹌著,幾若厥過去。
那些帶著自家女郎的,早已嚇得將人帶走了。
留下的全是頂著長針眼的風險好傳八卦的。
沈夫人帶來的人,沖上前要將人分開。奈何那對癡男怨女攬得死緊,根本不給任何人將他們分開的機會。
那男子還在信口胡言:“沈小姐方才那樣,,在下……在下十分受用,再來……”
沈如眉媚眼如絲,神情沉醉癡纏,“只要郎君歡|喜……”
沈夫人再支持不住,暈過去了……
婆媳倆同車回府,大夫人道:“京里的貴人們表里體面,暗里腌臜之事多的是。母親看你也不是那等喜歡應酬的人,真有此意的話,不妨像母親這樣,關
起門過自己的日子。”
“這樣于將軍府的名聲無礙嗎?”
“你拒絕幾次,他們論過幾回,往后習慣了便不會再論,禮到就行。”
阿雁主動牽住她的手,她看得出這一趟明明連劇烈點的動作都沒有,但大夫人就是很疲乏的樣子。
她大概更多是心累。
“對不起,母親,累你這樣操心。”
“你離京久了,鄉下人事簡單,怕你心軟。母親務必得讓你知道,當家話事的,不做就不做,一做就要做絕,不能給她反咬的機會。”
阿雁點點頭。
今日之后,沈小姐這輩子都別想再和顧柏冬沾邊了。
“得罪御史大夫不要緊嗎?”
大夫人平靜道:“從沈如眉攀扯上冬哥兒起,兩家就不可能共處了,不妨事的。顧家在邊郊幽困了這么多年,如今不也是好好的么。再者說,今日要打掉牙齒和血吞的是她沈家。”
阿雁粲然一笑:“多謝母親操勞。只是你身子也太虛了,母親往后同我鍛煉身體吧。”
大夫人半瞇著眼,一副要睡過去的樣子:“母親是底子空了,以藥石養著的,你的心意母親知……”
話在這里大概未完,但大夫人真的就這么睡了過去。
房嬤嬤給了阿雁一條薄衾,后者輕柔地搭到了婆母身上,然后一路想著事回到將軍府。
她們人未到,太尉府的事已傳遍大街小巷。
說是一個騎都尉的小官,才剛死了夫人,
不知怎的就得了御史大夫家沈小姐的青睞,二人一個沒了男人,一個死了女人,干柴烈火在太尉府辦的宴上,搞|到一起去了。
此事道是千真萬確,恰好他們廝混的地方走水,才被宴上諸人眾目睽睽撞破,好多人親眼目睹。
當時兩人玩得可花,沈小姐的肚兜還蒙著那小官的雙目,現場香|艷得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