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戲。
腦子靈醒的,則趕緊避開了去,就怕引禍上身。
一瞬間,沈如眉理智盡失,張牙舞爪的直沖上來。
說時遲那時快,明禮已提腳蓄力,一個旋身飛踢。
正中沈如眉的腰腹。
對方即如敗絮的草就這么飛了出去,重重摜落在不遠處。
發出沉重的悶響,一動不動。
她帶的那個丫鬟,總算有機會出聲,哭喊著撲過去。
阿雁慢慢踱過去。
那丫鬟哭著控訴:“我家小姐可是御史大夫家的女郎,你怎么敢!?”
“御史大夫家的女郎,平常時候,我自然要敬她幾分。但你這個主子什么德行,你心里有數。我放任你們夠久了,才叫你們誤以為我軟弱可欺。”
阿雁說著,又上前兩步,居高臨下睥著她。
“從你敢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勾搭我男人開始,你在我這就不算個東西了。一而再,再而三在我頭上拉屎,泥人也有三分脾性,今日這幾個耳光,只能說是你自取其辱,你爹娘不會教,我就拔個冗,教你做人。”
她雙目如炬,閃著懾人的光。
丫鬟震住,不敢說話。
沈如眉則是回不了話。
阿雁道:“來人,叫兩個人,將人拖回沈家的帳子去,就說再有下次,沈家備棺材來接人。”
看熱鬧的人聞言都打了激靈,忙低頭避開,生怕等下真的牽連到自個身上來。
有些人則直接趁人不注意,悄悄離開了。
看著婆子將人拖走。
明禮道:“母親,到時若沈
家真拿此事參父親他們治家不力,你們只管將責任都往我身上推,就說我少不更事,缺乏管教便是。”
這孩子糙歸糙,關鍵時刻就是可人。
她踮著腳夠了一下沒夠到對方的腦袋,只好退而求其次,拍了一把他的肩。
“好小子,娘親沒白疼你。不過,用不著你來擋這些小風雨,有你父親他們呢。”
明禮還不大懂這些彎繞,但既說了父親,那定是沒問題的。
他哦了一聲。
阿雁又道:“囡囡是不是嚇著了。”轉而同林錦華說:“抱歉,讓你看這些。”
林錦花白著臉,揮了揮帕子:“你我之間,何須說這些。囡囡沒事,跟你明禮哥哥去找其他哥哥姐姐玩。”
周沛春神色從容,行了禮跟著明禮告退。
阿雁心里暗嘆,看不出這小姑娘倒是沉穩。
一回頭見林錦華紅著眼,嚇了趔趄:“你這是何故?”
對方一臉戚戚:“從今日便知你此前過的什么日子,一個御史大夫家的孀居婦,都敢這般作踐人。阿雁,這些年,你是不是過得很苦、很難?”
阿雁嘴角抽搐。
斟酌道:“應該是沒有你想的這么難的。”
林錦華哪里肯信:“你就別瞞我了,難怪你這么久,一點音訊也不給我……”
她猶自傷心,沒注意阿雁滿額都是黑線。
阿雁突然能明白,顧柏冬那廝說什么為了什么你好,所以不告訴你的荒誕行徑了。同現下林錦華的一廂情愿本質上是一樣一
樣的。
阿雁壓著性子,耐心地將人哄好了,待要繼續敘舊。
一抬頭,不遠處一伙人正氣勢洶洶而來。
她愣了愣,看清打頭的正是沈如眉那個娘。
哦嗬,尋仇的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