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揭簾走出,外面的罵怕頓住:“驃騎、、騎、將、將軍?”
“何事大聲喧嘩,污言穢語辱人。”
罵人的丫頭不敢辨,悄悄拿眼去看自家主子。
九公主冷笑:“驃騎將軍,你夫人好大的派頭,如今是連本殿也召不動了。”
“未請教公主何事召她?”
“怎么,聽驃騎將軍這意思,本殿沒個正當由頭,如今是召她不得了?”
顧柏冬:“臣不敢。只是先太傅之子乍然救回,現下正是脫得不人的時候。內子作為他的胞妹,義不容辭,理應近身照顧,傷勢重,離不得人,這陣子自然勞累些。”
他似笑非笑,睥了對方一眼:“若是怠慢了公主鳳儀,還請海涵。公主無事或覺得無聊,可找其它同齡的夫人說說話,內子實在抽不開身來。”
聽他提到王雁珩,九公主的眸子亮了亮:“其實本殿是想說,照顧人勞累,應多休息。本殿無事也不怕辛苦,很愿意分擔一二。”
想想大概自己也覺得不合情理,又補棄道:“先太傅乃朝廷重臣,父皇、母后都敬重有加,他的嫡子有難,本殿也不能袖手旁觀。”
“驃騎將軍。”九公主突然軟了語調:“你幫幫忙,若能叫本殿就近照顧,其它方面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
帳內阿雁聽得分明,瞧著那個罪魁禍首:“你真的什么都沒做過?”
一個三十出頭的婦人,按說什么人性都了解了。何況她還養著男寵
,對男女關系應是看得很淡的,怎么會硬要扒著王雁珩這一棵默默無聞的樹呢。
王雁珩指天發誓:“真的沒有,我甚至還不知道她長什么樣?”
“沒見過?”
“只知道宮里有個九公主,沒見過。”
那真是奇了。
帳外顧柏冬也沒有如她的愿:“顧家對公主沒什么要求,公主請回吧。你是外婦,又是皇女,王家只剩子棟這一脈,你若真是為了他好,就該遠遠看著他重立門戶,而不是一昧給他添各種麻煩。”
“麻煩?將軍覺得本殿的垂青對珩哥是麻煩嗎?”
男人遞過去一個眼神,分明在說,不然呢。
又道:“珩哥這個稱呼也不適合公主叫,下次別叫了。”
“本殿是正宮皇后親生,你問問他,這些助力,他就完全看不上嗎?”
前者到這時,已是不耐至極,不由聲色凌厲起來。
“敢問公主,堂堂男兒,鐵骨諍諍!到底是要憑自己之力撐起門楣,還是要依靠婦人的關系來重入朝野合適。公主口口聲聲為愛而行,卻做盡令人反感之事,公主這么大的威風,不知道的,只當你又看中了哪家的公子,要納入后院。”
九公主趔趄著連退數步。
“你……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我對他從沒有過這種想法。”
“公主所行之事卻不是這般。”他耐心耗盡:“公主沒別的事先回吧,隊伍即將出發,臣還有要務。”
顧柏冬忽而低喝:“來人!”
幾名將士赫
然出現。
男人道:“九公主身份尊貴,你領一個小隊,全程護在公主的車駕周圍,沒我的口令,任何人不準離開車駕,包括公主本人。”
九公主大怒:“驃騎將軍,你這是公報私仇,你想干什么,軟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