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府。
簡約的書房內,莽衣男子與一隨從裝束的男子,相對而立。
“你說王雁珩將先太傅府舊地買下了?消息確認?”
“屬下親自去看過,已經在動工了,八九不離十。”
四皇子:“你想說什么?”
“屬下懷疑,這次大殿下被幽禁的事,同威遠將軍府脫不了干系。那驃騎將軍的夫人可是王雁珩的胞妹。”
“即便如此,也說明不了什么,顧家要扶持只會扶持小五,但小五殘了。頂多只能說老大想造個局弄小五出局,沒想到將自己搭了進去。”
“那么巧就讓他們找到了王雁珩,這些年,各路勢力都找不到。包括上面那位——”隨從指了指頭頂之上。
繼續道:“那個別院,連我都親自去過至少兩次。”
四皇子陷入沉默。
“那到底他們為什么呢,動機說不通,這事就成立不了。再者你怎么憑一座宅子,就能斷定與將軍府有關?”
“殿下試想想,假如王雁珩被拘禁二十年這事是真的。那他剛出來,哪來的銀錢置換那宅子。只能是他的胞妹,驃騎將軍夫人給他提供支持……”
話到這里,他停住了,看著自個主子。
不用說,四皇子也知道他后面的話。
將軍府一樣是新近復榮,小五如何手段滔天,短短幾年積累,也拿不出多少銀子給他們周轉,更別說再另外支持王雁珩置換城東頭的舊宅。
那兒一塊地,可抵萬金之數。
這節骨眼上,
偏偏小五殘了。
但顧家這股勢力卻得之如虎添冀的,被人盯上不奇怪,最快出手會是誰呢?
“是老二!”四皇子脫口而出,“你想說,老二可能已經出手了,借王雁珩搭上了威遠將軍府這條線?”
“沒錯,而且屬下覺得他們搭上線不會很久。殿下想想,王雁珩剛回來,他背著仇恨二十年,這時定然是急著重新回到大眾視野,是最好利用的時候——”
四皇子看著他,隨從點了點頭。
“會不會太冒險?”
“富貴險中求,現下情形同冒險有何區別,明日大殿之上,還不知道圣上如何問話,只怕這次差事的功勞是一樣都不會再提。”
確實,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自己,除了加持籌碼,他沒有第二條路。
“你親自聯系,不管老二許了多少好處,本殿給翻一番。”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只要老二垮了,大位早晚都是他的,何必在意眼前區區小財。
隨從領命剛要退下。
“等等。”
隨從眼帶疑惑站定。
四皇子道:“你同王雁珩說,只要他能保證顧家為我所用,等我登基之日,他就是天朝新太傅。”
隨從眸子一亮:“殿下圣明!屬下這就去辦。”
悄然退下。
果如四皇子自己所料,翌日金殿之上,圣上對他此行差事成果,只字不提,反而一再核對他此趟行程的各種細節。
最后還讓他回去,將這一趟差的所有時間點,落腳點,所辦何事,整
理一封完整奏折上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