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阿雁滿眼疑惑,解釋道:“你有所不知,這些年,小五和阿姐在冷宮能捱下來,也有他暗中關照的緣故在,阿姐怕是一時半會不會把他從那方面想。”
“那要不要提醒她一下。”
不怕真小人,就怕偽君子,誰知道他會突然給你來一下。
“看小五吧,他或許也不愿破壞他父皇與在母妃心中的形象。”
就是要暫時瞞著的意思。
阿雁不禁氣笑了。
“怎么?”男人面帶不解。
“我覺得你們這些男人真是可笑,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個都是為了她好,是為了保護她?”
“不是么?”
呵,阿雁從鼻腔由衷哼出一聲冷嗤。
道:“你不要以為女子都是菟絲花,須得攀附著你們才能活。”
顧柏冬面色不怎么好看:“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寶妃娘娘,一個在冷宮蟄伏二十年的種子選手,你將她當尋常女子看,認為沒了你們護著她就活不了了??你看不起誰呢!!”
她激動起來,連話語都忘了修飾,甚至還出現了本不該在這個時代的詞語。
男人雖覺得她說的話有些怪,關注點卻不在這些上,他蹙起眉峰:“那依你之見……”
這話出口,他目光落在她臉上,似不愿放過她的每一個表情。
“五殿下是她的兒子,她這些年隱忍,難道不是為了這個結果?作為最重要的參與者和最終利益分享者,她擁有絕對知情權,并且要為此事付出全部努力。”
“你真這么覺得?”男人沒有評論她這番言論對錯,拋出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阿雁愣了下:“不然呢。”
“所以,這也是你當年不能接受我所說的離家理由的原因嗎?”
男人說話時,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的臉,打定主意要窺探出她真正的想法。
阿雁眨眨眼,有點反應不過來,話題是怎么從顧寶珠那,一下跳到自己身上的。
但這倒弄得她好像是在為自己翻舊賬,抱不平,味兒都不對了。
教她莫名有些心虛,面上泛起可疑的紅云。
想了想道:“是,是吧。”總是少了些底氣。
她和顧寶珠本質上是不同的。
她是原身侵入者,在后來也只是不希望被抱團同伴欺騙的心態。顧寶珠是當事人,是事件直接受益者。
她和顧寶珠,一個是被動,一個是主動,原則上有區別的。
不過,這個說不清,真說出來反而解釋不清楚了。
遂含糊道:“咱們是同一條船上的戰友,你在外面抵擋風雨,我在后方煮茶聽雨,這聽起來像話?說句不好聽的,哪天你死了,因為你這種愚蠢的做法,你的兒子都不知道要為你報仇,那你這輩子是不是就成了一個笑話?”
“所以你那時是氣我,還是心疼我?”男人面上不自覺帶上幾許柔情。
阿雁又默了一下,面色古怪地看著他,心里地翻了天似的吐槽。
這狗男人是戀愛腦??!!
她正了正面色,試圖將話題帶回來,“我們在談的不是寶妃娘娘嗎?”
男人卻不管這個,捉住她一雙柔荑,帶著她面對面坐到榻邊,“不,現在談的是咱們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