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情急：“如意——”語氣里竟有哀求之意：“別這樣，侍候皇上本是我應當應份的。”
如意吐吐舌頭，朝皇帝眨眼：“我不說了，皇上快喝吧，再說阿姐就要羞死了。”
皇帝看著懷里胭脂團子一樣的小人兒，眼底有情緒翻涌，喉結滾動時，氣息都重了些。
懷中的人輕輕動了動，似是想掙脫他，被他反手扣緊，放懷里攬實了，情不自禁的將臉埋進她頸間，深深嗅著她的芳香。
首領太監何等眼色，當即暗暗揮退了眾宮人，自己親手合上了殿門。
如意挨過去：“皇上——”
皇帝抬頭，眼神間全是洶涌浪潮，將她也扯過來，嗅了一口。
平安柔聲細氣道：“皇上先用膳吧，人是鐵，飯是鋼，吃完了，我們再陪你小憩一會。”
說“小憩”時，她的聲音低得幾乎沒聽出來。
皇帝卻叫她那句“人是鐵飯是鋼”板回了理智，自己的年紀在這里，不養精蓄銳，應付不了這兩個剛開葷的小妖精。
他的目光落在盛好的養元湯上，光聽名字就是大補之物。
平安端起湯碗，舀了一羹，在紅唇邊沿很輕地碰了下。
送到皇帝嘴邊。
一雙水眸盈盈看他，偏不言語。
姐妹倆雖都沒有精心妝扮，素面朝天，甚至沒有簪發，勝在年紀小，是真嫩，隨便掐一下都起印子。
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彎，眼珠子圓圓的像顆寶石，隨便轉一下，便愛嬌得很，皇帝的目光幾乎黏在她們身上。
不知不覺就著她的手，將大半碗補湯喝盡。
“皇上，來嘗這個，這個才是我做的。”如意舉著匙羹，滿滿一小口綿密腦花樣的食物。
“你喝了姐姐的湯，也要嘗嘗我做的。”
能擺上桌的食物，首領太監早就命人試過了，自然是無需擔心下毒的問題。
“小性子，她是你姐姐，這點醋也要吃。”
“我就吃，總之不能只嘗姐姐的，不嘗我的。你還得評價，說說姐姐的好還是我的好。”
皇帝也說不清，只覺得她這樣耍蠻愛嬌的樣兒，撓得他心下癢癢。
“怎么不吃。”張嘴咬著匙羹吞下，綿密的口感，很容易叫他對應上手心細滑的觸感。
心咐，早聽聞民間女子心性簡單，對破了她們身子的男人，尤是言聽計從，身心依附。
果真如此。
他十分享受這種感覺，在姐妹倆服侍下，又用了半碗湯，小碗飯，如意發賴，說他偏心，硬是看著他吃完了小半碟金酥玉腦。
才由二人陪著又小憩了會，說是小憩，其實醒來已來到掌燈時分。
首領太監帶著徒弟進來請他翻牌子。
如意抱著他的手臂，各種不依，又啃又咬，平安紅著眼倔強地抿緊唇線撇開頭。
皇帝心下是一緊一緊又一緊，進而想昨夜風景：“罷了，今晚還宿在這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