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明景道:“還有別的事?”
“暫時沒有。”
“下去吧,叫人看好娘娘,事成達她所愿時,不準她對祝氏姐妹出手。”
“屬下知道。屬下先告退。”
人走完了,顧柏冬才問:“你怎么調教的,這進程比我預想的順利多了。”
“是她們爭氣,跟我關系不大。不過,你怎么……”
“你想問不準我阿姐傷她們的事?”
阿雁頷首。
男人定定看著她,好一會:“你上回從別莊回來病了一場,我想你大約不喜歡這樣。”
阿雁沒說話,但眼神告訴顧柏冬,他猜測正確。
“這事你確實不方便處理,換我就不一樣了,我是她親阿弟,頂多是埋怨幾句罷了。”
婦人忽地撲進他懷里,雙手攬住了他的腰身。
男人被驚了一下,很快鎮定下來,放任她就這么熊抱著。
“顧柏冬,你別那么好。”她喃喃道,否則她可能會舍不得走。
阿雁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好像心里始終隱隱抱著一種希望。
她有朝一日總會離開將軍府的,總會去過自己想過的那種,隨心所欲的日子。
顧柏冬不知她為什么突然這樣說,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大約不會是什么好事。
馬上接道:“這不算什么,來日諸事了了,我將將府交由明智,到時帶你去塞外,牧馬放羊,過閑云野鶴的小日子。可好?”
“閑云野鶴可以,牧馬放羊不行。”她斷然拒絕,聽起來以為是詩與遠方,實則是牛糞沾身。
她不傻,別想誆她去吃苦:“我要像在荔平城那幾年,過些富貴夫人的小日子。”
荔平城與滿京是不一樣的。
她腳踏進滿京的地界那一刻,甚至覺得空氣中都飄著陰謀詭計。
荔平城她只需每日憂愁,今日是去寵幸那間新開的館子,還是照顧一下荔平發跡時就成立的老酒樓。
是躲在院子里看淘來的話本子,還是出去跑趟馬,活動活動筋骨……
盡是些吃喝玩樂,提醒她日子過得有多好的小煩惱。
那才是正常人想過的好日子呀。
“依你,都依你,那你等我,我帶你去走一下當年游學的路線怎么樣?”
阿雁的心理防線弱不禁風,她抬眸時,目光亮得嚇人:“你說話算話,我到時跟你走。”
顧柏冬一顆心霎時定了:“一言為定。”
他知道,他的餅畫對了地方。
各方事務進展都順利,導致阿雁差點忘了個事,直到映雪有一日來報:“那位余婆子求見,夫人見?”
她才想起這事。
“主君那邊有什么交待沒有?”
顧柏冬曾說過,余婆子一舉一動,可都在他們的眼皮子下的。
“明景說過,余婆子帶那女的給廢太子立了個衣冠冢,在旁邊搭了個小房子住下來,這當口過來,奴婢想來想去,唯有一樣,想是那女子出了意外。”
“若真是這樣,那她該去找圣上,找我做甚?這畢竟是過了明面的遺腹子。”
“興許是別的原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