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不過先天五品的侍衛統領,額頭上布滿冷汗的瞥向刀刃。
生怕眼前這廝,稍不留神就把自己的腦袋砍了下來。
不知該如何作答的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任風及谷大用。
“我在問你話,你看任刺史和那只閹狗作甚?”
說到這,一手架刀,一手指向任風及谷大用的許山,冷聲補充道:“老子要是他們的屁,當回事的話……”
“現場就不會這么血淋淋!”
被一名錦衣衛總旗,點著鼻子罵?
無論是任風,還是谷大用,都勃然大怒。
“許山,你不要太狂妄了。”
‘噌!’
‘滋啦。’
“嗷嗷。”
對方的話剛說完,順勢一刀的許山,直接割掉了侍衛統領的耳朵。
當他捂著側臉,蹲下來慘叫之際。轉過身的許總旗,攤開雙手道:“我就這般狂妄了……”
“你能奈我何?”
許山這聲響不大的回答,卻如同一張無形的巴掌,怒扇在了任風及谷大用的臉上!
而且,‘啪啪’作響!
‘咯吱吱!’
在這一瞬間,亮出自己鋒利指甲的谷大用,都想催動魔功斬殺眼前這廝了。
可他更清楚,一旦當眾用了此功法,他會身陷眾矢之的。
連自家廠公,都保不住。
“許……山……”
“任刺史,不僅是江南最高官員,此次來這更是代表作太后,宣讀懿旨的。”
“你的這些行為,就是藐視太后、藐視……”
不等氣急敗壞的谷大用把話說完,許山打斷道:“代表誰?”
“太后?宣讀懿旨?”
“來,哥幾個,告訴谷掌事,我們是誰?”
許山的話剛說完,眾錦衣衛異口同聲道:“天子親兵!”
“我們只尊什么?”
“圣旨!”
“我們只聽誰的旨意?”
“陛下!”
震耳欲聾的聲響,響徹整個鎮撫司內外。
在皇權旁落的今天,青鳥還能聽到此番共鳴,這著實讓她熱血沸騰。
“任刺史,我們錦衣衛吃的是皇糧、受的是皇恩!”
“只要你今天不是欽差,就別跟我們在這擺官威。”
“拿大鳥嚇寡婦呢?”
“你旁邊的那位沒有,你的也不咋地。”
“哈哈!”
當許山囂張的說完這些后,現場響起了一陣哄笑聲。
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任風,氣得渾身亂抖道:“好,好,好的很!”
“本官倒要看看,鎮撫司保不保得住你許山。”
任風的話剛說完,一道突兀的聲音,從眾人身后傳來!
“鎮撫司保不保得住許山,你任風說了不算。”
“嗯?”
聽到此話,眾人下意識扭頭望去。
“上官僉事?”
只見上官嫣兒手持黃色錦囊,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上官僉事,你回來的正好!”
“剛剛所發生的一切,本官有必要給你轉述一遍,讓你明白原委之后,再決定是不是為許山出頭。”
本想顛倒是非的向上官嫣兒施壓,可任風的話剛說完……
上官嫣兒直接開口道:“剛剛所發生的一切,本僉事都看到了。”
“嗯?”
聽到這,許山扭頭道:“你啥時候回來的?”
“南希仁出刀的時候!”
“那你怎么不露面?”
“許總旗打不過了,本僉事自會露面。”
“可你人都殺了,本僉事還露什么面?保殘害同僚的韓小瑩,一條狗命?”
“用紀千戶的話說,我腦袋被驢踢了?”
‘咕嚕。’
上官嫣兒毫不做作,甚至不加掩飾的一番話,亦使得現場不少人忍俊不住的深咽一口吐沫。
耿直的她,用一本正經的話術,直接告訴任風等人,鎮撫司在這件事上的態度。
“你……你……”
上官嫣兒聯手許山的這套組合拳,打的任風是語無倫次。
左邊挨一巴掌也就算了,右邊又補了一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