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到了擂臺前,她才生怕被人看見的掙脫出來。
秋水般的明眸,頻頻瞥向了身前這個墊著腳,吃瓜的男子!
“臺上的怎么是個瞎子啊?”
‘噓!’
“不知道,少嗶嗶!”
“知道他是誰嗎?他是……”
不等有人喊出他的身份,手持蛇頭拐杖的瞎子,矗立于擂臺之上,緊接著,借助內功歇斯底里的吶喊道……
“江南七怪之首——飛天蝙蝠、柯鎮惡,請鎮撫司副千戶許山,上臺一戰!”
乍一聽此話,許山脫口道:“臥槽!”
“吃瓜,吃到自己頭上了?”
與許山淡然自若的態度截然不同……
聽到此話的青鳥,頓時火冒三丈。
“膽敢跑到鎮撫司門前叫囂?”
“人家又沒壞規矩。擺擂臺、插戰旗,光明正大的請戰!”
“呶,桌子上放著的還有‘生死狀’呢!”
“講究人!”
待到許山說完這些后,一旁的青鳥詫異道:“這事平常錦衣衛,都不聞不問的?”
“怎么不聞不問,往后面看。”
“嗯?”
順著許山的指引,青鳥便看到鎮撫司圍墻內的閣樓內,站滿了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
不合乎常理的叫賣聲,也從那里傳了出來。
“瓜子、花生、米酒、飲料……”
“前面的人,腿讓一讓!”
“那個,想要下注的可以到我這里畫押、簽字、摁手印了。這次,紀千戶坐莊!”
“老規矩,沒錢可以先賒著,從月餉里扣。所有的營收,都用于賑災施粥!”
“提前說明一下,這次玩法跟以往不同。不賭輸贏了!”
“而是賭……”
“許副千戶,在多少招內能解決外面這個瞎子。”
“賠率不同,按需下注!”
‘轟!’
僅此一番吆喝,便讓臺上的柯鎮惡怒發沖冠。
他之前所造的勢,瞬間蕩然無存!
鎮撫司外一片熱鬧,忠君堂內紀綱卻穩坐泰山。
反倒是他對面的上官嫣兒,臉上帶著些許的嗔怒!
‘咕嚕嚕!’
“剛煮好的龍井茶,上官僉事品鑒一下。”
紀綱一邊斟茶,一邊淡然自若的笑著說道。
“紀鎮撫使,這個擂臺擺到鎮撫司門口,還圍集了那么多江湖人士,明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
聽到上官嫣兒這話,紀綱笑著回答道:“直接說任風就行了,沒必要遮遮掩掩!”
“他是在試探我們的底線。”義憤填膺的上官嫣兒開口道。
“是啊!如果輸了,柯鎮惡就光明正大的替他徒弟、師侄們報仇了。”
“即便是贏了,也開了個壞的先河。以后,江湖上的那些人,一言不合就會找錦衣衛對壘。”
“不理不問?剛剛支棱起來的鎮撫司,會淪為笑柄了!”
“極力驅趕,我們又壞了江湖規矩。”
待到紀綱娓娓道來,任風這背后的操作用意后,上官嫣兒開口道:“陽謀?”
“啊?哈哈!”
“沒那么夸張,最多算是耍個小聰明。”
當紀綱說到這后,上官嫣兒眼前一亮道:“紀鎮撫使,準備怎么應對?”
“順其自然。”
“啊?”
“喝茶!”
聽到這,上官嫣兒一頭霧水的端起了茶杯。
“如果他柯鎮惡叫囂的是其他同僚,我也許還會叮囑幾句。”
“可許山……通透著呢!”
“你看他辦的哪個案子,不是漂漂亮亮的收尾,甚至還有意外驚喜?”
“說實話,若不是天師點名要人,我真不會放他走。”
待其說完這些后,多少有些做賊心虛的上官嫣兒,連忙回答道:“到了京城,天師會妥善安排他的職務。”
“京城四大同知: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準備讓他跟誰啊?”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實則是紀綱為許山鋪路。
“天師密信上說,想聽取下你的意見。”
“玄武的話,守成有余進取不足,限制了許山的天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