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一個影將,都夠他們加官進爵的。
“他父親是先烈,母親就是普通婦人,靠著眾同僚的接濟長大的。”
“所有的功勛,都是他一刀刀砍出來的。”
“不是他許山高配副千戶,而是副千戶這個職位辱沒了他的實力和能力。”
說到這,上官嫣兒瞥向早已冷汗淋漓的張百戶,隨即冷聲道:“若不是余杭鎮撫司有條不成文的規定——不準對自己人拔刀。”
“被拆卸的就不是這個板凳,而是你了。”
“沒有下一次!”
“不然,我救不了你。”
‘啪嗒嗒。’
說完,上官嫣兒也轉身上了閣樓。
只留下現場噤若寒蟬的眾人,面面相覷的杵在了那里。
霎時間,許山在他們心中的形象高大無比。
無形裝筆,最為致命!
入夜!
‘噔噔!’
伴隨著房門被一重二輕的敲響,屋內的許山順勢把門拉開。
“嗯?上官僉事?這么晚有事啊?”
“不請我進去坐坐?”
“啊?我娘說,男孩子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
‘噗。’
聽到這話,不茍言笑的上官嫣兒當即笑出聲來。
一笑傾城,著實把許山看的心猿意馬。
身體倚在門檻處,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今天這事,我帶他們給你道歉!”
“嗯?”正給上官嫣兒倒水的許山,聽到這笑著回答道:“沒事!不是我不相信眾同僚,而是地牢的苦修經歷,讓我知道江湖險惡。”
“再直白點,我怕死、惜命!”
若是旁人說這話,上官嫣兒還會信。
他?還是算了吧。
“你這屋里很熱啊!”
接過茶水的上官嫣兒,面色緋紅的說道。
“熱?”
清明雨剛過,天高氣爽的哪熱了?
“不是,你這眼神跟勾芡似的。咋著?想開了?”
“還是想通了?”
覺察到對方異樣的許山,下意識詢問道。
饒是上官嫣兒自己,都發覺身體炙熱、血脈噴涌……
看眼前這個小伙子,越發的眉清目秀!
“上官僉事,你這狀態不對啊!”
“像是中了情蠱之毒。”
“屬下愿以身試險,為你吸.毒療傷。”
發覺上官嫣兒越發難受時,渡氣給她的許山,一本正經的說道。
“真中了情蠱之毒,能吸出來?”
自身強行運轉經脈,來維持狀態的上官嫣兒,下意識詢問道。
“這個就要看天賦了!”
“而我,許山,雖不好這一口,但愿意嘗試!”
人品純良的許山,說這話時展現了一下自己的蛇功。
但此時的他,已然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對方很有針對性!
給上官嫣兒用的就不是真正的毒,而是蠱!
檢毒司,那群廢物自然沒檢查出來。
‘啪嗒嗒。’
也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上,上官僉事,不,不好了。”
“兄弟們,不是腹瀉不止,就是渾身無力。”
“有的甚至已經虛脫了。”
門外有氣無力的嘶喊聲,宛如驚雷般響徹在上官嫣兒及許山耳邊。
‘啪!’
推開房門的他們,便看到大廳內就餐的錦衣衛們,東倒西歪的趴在那里。
只有少數的十幾名安然無恙,在那里忙東忙西。
而這些人皆是之前隨許山辦過案,對他的能力深信不疑的兄弟。
“泄地皇,加十香軟筋散……”
“再加少量的九尸還魂散!”
“他們沒下毒,可卻足夠讓你們毫無招架之力。”
在柳搖枝那里獲得施毒術的許山,對于這些無色無味的下三濫東西并不陌生!
可問題是,他會施毒,不會檢毒和解毒!
“把情況嚴重的立刻拖入內房里。”
“還能動的,跟著我守在前沿。”
“是!”
‘砰,砰,砰……’
‘咣當。’
可許山剛安排完此事,數枚煙霧丸,被人從外面投擲進了整個驛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