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青鳥的轉述之后,許山下意識開口詢問道:“那怎么會有錦衣衛被殺呢?”
“昨晚的大火第一時間得到了遏制,有些資料并未燒凈。”
“錦衣衛及六扇門的捕快,正是在押送這些東西時,半道遭人截殺。”
“僅剩的一些線索,也毀于一旦。”
說話間,兩人已經策馬趕至案發現場。
此時的這里,已被錦衣衛和六扇門的捕快,層層圍住。
看到青鳥帶人來之后,迅速讓出一條道來。
“刑同知,這位就是余杭來的副千戶——許山。”
人前,青鳥對自家父親還是以職務相稱。
“許山?”
人高馬大,身材極為魁梧的青龍,望向許山時顯得極為激動。
發妻之仇,便是他給報的。
再加上,余杭所發生的一切,已有青鳥一五一十的轉述……
故而,他對眼前這個能力出眾、天賦異稟的年輕人,甚是欣賞。
兩人寒暄了幾句后,青龍便開口道:“聽說你辦案有一手?”
“讓青鳥帶你去現場看看,有沒有新發現。”
“是。”
許山轉身之際,副手向青龍匯報著什么。
聽到這的他,嘴里嘀咕道:“東廠的人,還真是會見縫插針。”
“這邊剛出事,那邊就請旨接手此案了?”
說完這些,青龍附耳安排著什么。
走馬觀花的看了下案發現場后,許山直奔那十幾具尸體走去。
剛風塵仆仆抵京的許山,還未來得及換飛魚服。
故而,當他去接觸尸體,便有人大聲呵斥道:“這誰啊?”
“誰讓閑雜人等,跑到尸體這的?”
“嗯?”
聽到這話,許山下意識扭頭望向開口的那名捕頭。不等他開口,隨行的青鳥,抱拳道:“牛金捕,這位是我們鎮撫司從余杭剛調入京的許副千戶。”
六扇門,由上至下分為總捕、神捕、金捕、銀捕、銅捕、巡捕。
開口的則是京城十六金捕之一的牛河。
外號,大力金剛牛!
“啊?許副千戶?還是從余杭來的?”
待到現場討論案情的捕快及錦衣衛,在聽到副千戶這個職務后,下意識望向了許山那張年輕的臉頰。
“聽說余杭的鎮撫司,不從外面招人,全都是關系戶?”
除非遇到好苗子,否則,紀綱會把鎮撫司的名額都留給自家兄弟孩子。
正因如此,外界眼中的余杭鎮撫司,也被貼上了擺爛、關系戶等標簽。
“嘖嘖!”
“副千戶。”
“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
“你這可不是祖上冒青煙了這么簡單了,而是直接著火了!”
“咋著?”
“家里有礦啊?”
“哈哈!”
待到牛河以調侃的口吻,冷嘲熱諷完許山后,現場響起了刺耳的哄笑聲。
“你……”
乍一聽此話的青鳥,頓時替許山憤憤不平的想要開口。
可她的話沒開口,伸手事宜她無需爭辯的許大官人,淡然一笑道:“查案子!”
“他們也太過分了。你明明是靠實力才坐上這個位置的,為什么……”
“狗咬咱一口,咱還能咬回去嗎?”
“那咱跟畜生有什么區別?”
“嗯?”
許山的話剛說完,以牛河為首的六扇門捕快們,臉上笑容瞬間凝固在了那里。
緊接著,各個同仇敵愾的把目光,全都聚焦在了許山身上。
“狗……你怎么說話呢?”
‘噌!’
礙于現場還有其他錦衣衛在場,隨牛河一起來的銀捕沒敢罵出‘狗東西’這三個字。
但惱羞成怒的他,卻已拔刀三分之一。
“你要做什么?”
看到這一切的青鳥,大聲呵斥著。
反倒是許山,蹲在眾尸體旁邊,一邊檢查著他們的傷口,一邊不徐不慢的開口道:“按照,我們余杭鎮撫司的規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