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自我介紹之后,許山也跟資料上的衙內,一一對上號了。
督查司數得上的十幾名高.干子弟,全特么在這了!
得,今晚一窩端!
省的,再費勁逐一擊破了。
“王副千戶、李副千戶,也趕緊上座啊。”
頗為殷勤的馬如龍,在看到王啟年和李元芳出現后,連忙說道。
“我們就算了!”
“大人,兜里帶的銀子不夠,我和李大人回去籌借一些。”
聽到這,穩坐首位的許山擺手道:“去吧!”
“記住,咱們代表的是官家。一言一語,都別讓人挑出毛病嘍!”
“是,大人!”
待到許山說完這些后,馬如龍等人面面相覷一番,隨后連忙再次拱火道:“許大人,照我說啊……”
“咱就太慣著他商家了。真不搭理他,他能怎么著啊?”
“都察院的御史、言官都是屬狗的,屁大點事聞著味就過來了。”
“初來乍到。低調,低調!”
“來,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事了。把酒都倒滿,放開了喝。”
“別用酒壺、酒杯了。直接換酒壇、酒碗……”
說這些時,許山主動提起了酒壇。
開壇的一剎那,之前從五毒教那里繳獲的毒藥,被他無聲無息的置放在了里面。
“哪能讓許大人倒酒?我們來……”
“一樣,都一樣!”
“喝!”
包廂內,許山和每一名敬酒的衙內推杯置盞。
百毒不侵,主打的就是個皮實!
可其他人,就沒這么幸運了。
大廳內,籌借夠銀兩的王啟年,客客氣氣的跟老板娘柳如花交涉著。
銀票不夠,連銅錢也都一并送上了。
態度,可謂是積極、誠懇。
“王大人,這不夠啊!”
“剛剛我派人去詢問了東家,說是這套瓷器,千金難買。”
“你看……”
聽到這,王啟年臉上的笑容也逐漸的消失了。
“柳掌柜子,你們這是坐地起價嗎?”
“王大人這說的哪兒的話啊?奴家也是個打工的,東家報的價。”
“我一個弱女子,也沒辦法啊!要不,您上去再跟許大人匯報一下。”
說這話時,柳如花那輕蔑的目光,鄙夷的瞥向王啟年。
風情萬種的背后,則透著一股狠辣。
兩人的交涉,被躲在閣樓內的御史,看的清清楚楚。
“泥人還有三分土氣呢!”
“咱這個小許大人吶,怕是要發飆了。”
“彈劾他的折子,我都寫好了。馬御史,再幫我潤潤筆?”
“哈哈!”
‘砰。’
就在兩人得意洋洋之際,二樓響起了一道刺耳的踹門聲。
“嗯?”
聞聲后,大廳內的柳如花,以及斜對面的兩名御史,包括藏在暗處的好手,都下意識望了過去。
只見許山攙扶著口吐白沫,鼻孔都溢出鮮血的馬如龍,出現在了眾人視野之中。
“大人出什么事了?”
看到這一幕后,王啟年下意識詢問道。
“飯菜和酒里有毒。”
‘嘩!’
乍一聽此話,偌大的聚仙樓一片嘩然!
回過神的柳如花,惡狠狠道:“怎么可能?你們是不是在故意找茬啊?”
‘啪!’
她的話剛說完,知道是時候動手了的王啟年,一巴掌摔在了她臉上。
“哎呦呦!”
“你,你,錦衣衛打人啦。”
聽到這話,滿目猙獰的許山,扯著嗓子喊道:“打人?今天老子要殺人!”
“李元芳!”
“到。”
“命人把整個聚仙樓,都給老子圍住,一只蒼蠅都別放出去。”
“嗎的,眾目睽睽之下,膽敢毒殺天子親兵?”
“老子要不替兄弟們報仇,都愧對這一身飛魚服。”
當許山兇狠的吼出這番話時,聚仙樓內所有人,都懵圈了。
特別是閣樓內的那兩個御史,彼此面面相覷了一番。
別的不說,單就‘毒殺天子親兵’這一條,錦衣衛就是把聚仙樓給掀翻嘍,那也是理所應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