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們再一舉殺進去,可謂是事半功倍。”
聽到這,重重點了點頭的許山追問道:“后山呢?”
“后山最近兩天,是由懸空寺武堂值守。戒備森嚴,連李大人的屬下化妝成砍柴人,都被清除了出去。”
待其說完這些后,許山緊皺眉梢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懸空寺內……
身體感覺被掏空了的真鯛,戰戰兢兢的跪在真元主持面前。
全寺數百名弟子,不同程度的‘中毒’,讓他這個代理ceo,忙得是腳不著地。
僅僅是單純的輸送真氣,壓制毒性也就算了。還要隨時應對,宛如餓狼撲上來的弟子們。
我為你運功療傷,你們卻饞我的身子?
一怒之下,連殺數人!
失控的寺院,無法尋覓的兇手,都讓他難咎其責。
“主,主持!”
“現在看來,八成是那冒充禮部的王大人,帶人下的毒手。”
“目的呢?他們這樣做,到底所圖何事?”
“后山那些貴人嗎?還是說……”
‘啪嗒嗒。’
都不等臉色蒼白的真元把話說完,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噗通。’
一名武僧,兩腿打顫的砸進了房間。
眼窩深凹的他,用顫抖的雙臂,艱難撐起了身子。
“主,主持……”
“何事如此慌張?”
“錦,錦衣衛,拖拽著真武師叔的尸體,打上門了。”
‘轟。’
乍一聽此話,真元及真鯛腦瓜子瞬間‘嗡嗡’作響。
其中,起猛了的真鯛,身子更是躊躇的側行了數步。
下坑的真元,手扶著紅柱,身體因為憤怒和氣虛,而顫抖的質問道:“你說什么?”
“錦衣衛,帶著真武的尸體打上門了?”
“是!為首的督查司千戶許山,直接暴力踹開了懸空寺的大門。”
“說什么,來而不往非禮也!”
“一個江湖門派,也敢挑釁督查司。這次,他要給我們一個血的教訓。”
“弟子們,力不從心,全都退到了主殿外!”
聽到這,勃然大怒的真元,惡狠狠道:“督查司……許山……”
“看來今晚這一切,就出自于他們之手。”
“真欺我懸空寺無人嗎?”
“真鯛!”
“在。”
“讓武堂之人,結陣!”
“隨本主持,出殿迎敵。”
待到真元說這些后,真鯛尬在了那里。
結陣?
結什么陣?
現在他們各個雙腳都跟踩棉花似的。
一身金剛之勁,在一次次揮霍無度中,喪失殆盡。
體內僅有的真氣,壓制著毒性。
即便,出殿迎敵,那也是主動求死啊。
“主持!”
“還是先調后山的師兄弟們回來御敵吧?”
“我,我們都已經……”
“手無扶雞之力了。”
雖然惱怒,可真元也知道,這是個客觀事實!
關乎著懸空寺百年榮譽,他不得不祭出最強陣容。
“去……”
“把坐鎮后山的武堂四大金剛,給本主持喊來!”
“這一次,我要讓督查司的人,為自己的無知和卑鄙,付出慘痛的代價。”
“是!”
懸空寺的前院,再無抵御力量。
或者說,在許山高調的踹開院門時,那些氣力嚴重不足的僧人,便望風而逃。
但現場,卻留下了他們‘罄竹難書’的罪證。
包漿的樹洞、血跡斑斑的地縫、搖搖欲墜的圍墻……
無不在控訴著他們的罪惡!
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大人,小心腳下的竹筒!”
“竹筒?做什么用的?”
聽到這話的許山,下意識低頭詢問道。
齜著牙的王啟年,難以啟齒!
瞬間秒懂的許大官人,表情夸張道:“無所不用其極!”
“帶倒刺的?”
“太殘暴了。”
在許山說這話時,一名由青龍派來的錦衣衛高手,小心翼翼的說道:“許大人,您這樣做會不會影響督查司的名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