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咱們金錢幫什么時候這么憋屈過?”
“為何不讓兄弟們,直接出手?”脾氣暴躁的荊無命,當即開口道。
“在這個案子上,一旦動手,就等同于與朝廷徹底撕破了臉。”
讓向松出手,是試探錦衣衛的底線。
可誰曾想,這幫錦衣衛,竟如此殺伐果敢。
“幫主,那現在我們怎么辦?”
‘唰。’
諸葛雄,剛說完這話,上官金虹把自家嫡女從京城傳來的飛鴿傳書,遞給了他們。
“嗯?”
一目十行的看完上面內容后,荊無命詫異的開口道:“幫主,等風頭過了,再找一個替罪羊,屬下能夠理解。”
“可這上面說,五毒教、東廠乃至咱們金錢幫,派人聯手圍殺這個許山……”
“他一個ru臭未干的泥腿子,何德何能?”
“憑什么我們要……”
“就憑他率部,殺了真元,斬了武堂四大金剛。”
“小心無大錯!”
“此次圍殺,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北鎮撫司的抓捕行動,亦使得這一夜的京城人心惶惶。
為防止有人潛逃出城,原本寅時二、三刻,便打開的城門,往后推遲了一個多時辰,還沒開門的意思。
城外越聚越多的百姓、商賈、江湖客,私底下議論紛紛。
無中生友的散播著謠言!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怎么到現在還不開城門?”
“你還不知道嗎?我聽我的一個朋友說,北鎮撫司惹上大麻煩了。”
“不僅在朝堂上,遭群臣口誅筆伐;江湖上更是犯了大忌,如同過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真的假的?”
“我騙你做什么?我朋友三大爺的二舅哥的小叔子,就在宮里當差,千真萬確!”
待有人說完這些后,不少商賈、江湖客也跟著人云亦云起來。
“說起這事啊,都怪督查司那個新上任的許山。”
“先是不自量力的砸了聚仙樓,又得罪了懸空寺。”
“貌似還對朝中大員大打出手。”
“簡直是無法無天!”
“現在,為自己的年少輕狂付出慘痛代價了吧?”
“對,對!”
‘吱!’
‘轟隆隆。’
也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緊關的城門終于打開了。
一擁而入的同時,便看到有官兵在顯要位置張貼著告示。
不明覺厲的他們,上前一探究竟。
有不識字的百姓、江湖客,詢問著上面的具體內容。
“告誡城中百姓,最近不要去懸空寺燒香拜佛?”
“為什么啊?馬上初一了,還得去還愿呢。”
“那里出人命了。”
“而且不止一個。”
‘咝咝。’
“難道說,是打上門的許千戶他們,被真元大師錯手打死了?”
“八成是這樣!”
“一個黃口小兒,就敢帶人去挑釁懸空寺的權威?”
“蚍蜉撼樹嗎!”
“這年頭……”
“天狂有雨,人狂有禍!”
當一名與聚仙樓有合作的商賈,咬牙切齒的當眾吼完這番話時,一陣刺耳的馬蹄聲,由遠至近的傳到了他們耳中。
“錦衣衛督查司緝兇歸京,閑雜人等避讓!”
“嗯?”
聽到這一嗓子的眾人,下意識扭頭望去。
迎風招展的飛魚旗,讓剛剛還有些幸災樂禍的他們,瞬間瞠目結舌的怔在了那里。
特別是在看到為首的男子,赫然是被他們‘一眼定了生死’的許山時,更是瞳孔放大,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不是說懸空寺出了命案,跑過去挑釁的錦衣衛非死即傷嗎?
怎么看他這架勢,跟沒事人似的?
嗯?
被錦衣衛押送回來的,怎么還有和尚?
這面相,怎么那么眼熟?
“真,真鯛大師?”
“懸空寺執事,真鯛?”
“還,還有十多名和尚,皆是懸空寺高僧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