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老東西,真不要臉!”
“噓,謹言慎行啊。”
“怕什么?許武騎尉,本就是一心為公,還遭歹人算計。客觀事實,還不讓人說了嗎?”
一傳十,十傳百!
此消息,在水軍的推波助瀾下,迅速傳遍整個京城。
口口相傳下,貴族圈內德高望重的安平侯,儼然成為了包庇兇手的幕后黑手。
而許武騎尉,則成了不畏強權、一心為公的青天大老爺!
此刻,渾然不知這一切的安平侯,正在御書房內,歇斯底里的彈劾著督查司和許山。
“草菅人命、濫殺無辜、獨斷專權、囂張跋扈……”
“陛下,若是再不加以遏制,他許山及其麾下的督查司,就真的無法無天了。”
唾沫星子亂飛的安平侯,情緒激動的咆哮著。
乍一聽此話,站在書桌前的朱幼薇,下意識詢問道:“許山率部去紅袖招做什么?”
入宮向其匯報的青龍,連忙抱拳道:“回陛下的話,五名高.中書生,是被巫蠱教薩滿同時招痋。”
“以此可以斷定,他們是被同時下降。而昨晚,紅袖招花魁秦若,特邀五人入船吟詩作對。”
“故而,有重大嫌疑!”
“放屁!”
仗著自己是兩朝元老,倚老賣老的安平侯,當即破口大罵。
“證據呢?這都是你們的推測。”
“好,就算是紅袖招有重大嫌疑。上去殺人這算什么?”
“殺了人,還讓人抬出來,說是送給本侯。”
“還囂張跋扈的命人傳話,讓本侯多彈劾幾本奏折。”
“這不是打擊報復,是什么?”
聽到這話,饒是袁天罡都緊皺眉梢道:“還有此事?”
“千真萬確,京城不少人都親眼目睹。”
待到安平侯義憤填膺的說完這些后,與朱幼薇正商討如何安撫此事的林若浦,站出來道:“安平侯沒弄錯吧?”
“許大人,可是陛下親封的武騎尉。怎么能干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
聽似質疑,實則是讓朱幼薇下不來臺。
這次,看你們還怎么護!
自然是聽出話外之音的朱幼薇,臉色變得冷厲。
而就在這時,一名女官匆匆來報。
“啟稟陛下,督查司急報刑同知,因找不到人,故送到了宮外。”
“嗯?何事?”
“督查司在紅袖招內,搜到了大量的痋卵殼及巫器。”
“啊?”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安平侯及林若浦。
“這是栽贓,這是嫁禍!”
“陛下,老臣用自己的名譽作保,紅袖招絕無可能與巫蠱教余孽,有任何關聯。”
也就在安平侯言之鑿鑿的說完這些后,又一名女官連忙來報。
“啟稟陛下,神機樞密探來報……”
“紅袖招內妖風大作,疑似督查司正與巫蠱教余孽酣戰。”
‘啪嗒。’
待到安平侯聽到這話后,身體不受控制的蹣跚后退數步。
就連林若浦都瞪大了眼睛,望向了他。
“再探,命鎮撫司趕去支援。”
“另外,所有關于紅袖招案情一事,無需請奏,直接來報。”
“是。”
從這時起,御書房內的風向,已然發生了轉變。
“報……”
“啟稟陛下,神機樞密探已經探明,紅袖招數名歌姬、龜公及護院,幻化成邪物,無差別攻擊錦衣衛及現場之人。”
“紅袖招花魁秦若,更是祭出邪術之力持刃襲擊許大人。”
‘砰!’
聽到這話的朱幼薇,拍案而起道:“許卿,許卿現在如何?”
“許大人,力挽狂瀾。不僅在紅袖招內斬殺數名巫蠱教余孽,更是揪出了元兇。”
“兩人在秦淮河上,大戰數招,元兇敗退。”
“目前,許大人正率部追兇。”
“現場數百人圍觀,皆可作證。”
‘噗通。’
當女官轉述完這番話后,身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的安平侯,當即癱坐了地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