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是西廠的人呢?”
“這太不可思議了。”
“背后是何人作祟,還得請陛下獨斷啊。”
許山這夾雜著內勁的咆哮聲,久久的回蕩在山谷之間。
莫說高處的幾位大佬了,三里開外都聽的一清二楚。
把這一切盡收眼底的金九齡,望著許山那拙劣的演繹,冷笑著對旁邊蒙山說道:“蒙大統領,我們被青龍忽悠著來這……”
“算是充當了‘見證人’了。”
“明謀啊!”
“一點脾氣都不帶有的。”
幾人是掐著點姍姍來遲!
這背后若說,沒有青龍他們的謀劃,狗都不信!
可那又怎樣?
錦衣衛,明擺著是讓你們背這個鍋。
“姓許的這小子,真臟!”
不茍言笑的蒙山,扔下這句話后,率先離開。
作為東林黨的嫡系,他需要第一時間把情況匯報過去。
望著他離去的身影,金九齡苦笑道:“臟?有你主子臟嗎?”
“人家是,姜太翁垂釣——愿者上鉤啊!”
嘀咕完這話,金九齡便看到青龍一邊與都察院的左都察使聊著什么,一邊往下面走去。
“得嘞,陛下之前一直心心念念的籌建新軍,內閣以各種理由不通過。”
“這一次,不通過也得通過嘍。”
督查司的錦衣衛留下來,善后現場。
許山則隨同青龍一行,回去復命!
還未到城門口,便看到英姿颯爽的上官嫣兒,率部迎頭趕了過來。
“刑同知,許山在列嗎?”
“啊?在的。啥事?”
“陛下召喚,即刻入宮。”
“上官副統領,出什么事了?”青龍詫異的追問道。
“北伯侯嫡長子徐錦……死了。”
‘唰。’
聽到這話,眾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都聚焦在了許山身上。
“都看我做什么?”
“別指望著我給他隨份子錢啊。”
“不可能!”
‘噗!’
待到許山一臉鄭重其事的說完這些后,現場有人繃不住的笑場了。
饒是青龍,都勾勒起了嘴角。笑著打趣道:“北伯侯府家大業大,沒人在乎你那三瓜兩棗。”
“我還不稀罕給呢。”
許山說完這些后,眾人一并策馬朝著皇宮趕去。
路上的時候,上官嫣兒頻頻扭頭望向旁邊的許山。
直至抵達皇宮前,下馬的許山,輕聲對對方說道:“請克制你的渴望。”
“一路上那望眼欲穿的眼神,都沒從我身上挪開過。”
“咋著,還想把我摁在馬背上?”
聽到這話,氣急敗壞的上官嫣兒,把許山拉到了一旁,直言不諱的質問道:“徐錦的死,跟你有沒有關系?”
“你猜?”
“你……”
“是陛下讓你私下里問我,還是你自己想知道?”
“有區別嗎?”
“大著呢!”
迎上許山那真摯的目光,上官嫣兒回答道:“是我,我想知道。畢竟……”
不等對方把話說完,許山的食指覆蓋在了對方紅唇之上。
隨后,一網深情的說道:“你用一輩子的幸福做賭注,我怎么敢讓你輸?”
“為了你,我愿意得罪全世界。”
乍一聽這話,上官嫣兒內心觸動不已。但關心則亂的她,立刻著急道:“真是你?”
“你,你……”
“你們倆在那嘀咕什么呢?趕緊的交武器、遞腰牌。”
待到青龍說完這些后,轉過身的許山,大搖大擺的從他們身邊掠過,嘚瑟的開口道:“交什么武器?遞什么腰牌?”
“只有對大明沒有貢獻的人,入宮才會這么麻煩。”
“像我……許山,入朝不趨,劍履上殿。”
說完,許山昂首挺胸的轉過身去。
聽到這話,隨行的幾人頓時‘火’大了。
“真被你小子裝到了?”
“老子慣著你?”
‘啪。’
“哎呦呦。”
被青龍,從后面一腳踹出去的許山,蹣跚的往前小跑了數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