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駕!’
扔下這兩個字后,許山當即驅馬朝著城北營沖了過去。
‘呼。’
待他及其屬下相繼離開之后,為首的校尉及士兵們,各個長出一口濁氣。
此時,他們才發覺,算不上熱的天氣下,自己的背部已被冷汗浸透。
“校尉,這,這許大人的氣場好強啊。”
“呵呵,殺人的時候,更是眼都不眨一下。”
“那昨晚,馬副將他們怎么還敢阻礙錦衣衛出城報信?甚至,為此還發生了沖突?”
“這不是上面有人下達了死命令了嗎?別議論這事了,這不是吾等屁民能夠討論的。”
“是!不過,剛剛許大人給我說‘謝謝’了。他怪有禮貌勒。”
“呵呵……”
當他們在私底下議論之際,許山已率部順路朝著城北營沖了過去。
“城北營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啪。’
一名新來的小卒,剛吼完這話,隨行的老卒當即一巴掌扇在了他后腦勺。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那是督查司的飛魚旗!”
“為首的緋紅蟒袍,那是陛下御賜給許閻王的。”
“開門,快開門!”
“嗎的,神仙打架,別放個屁把我們崩死了。”
‘吱!’
‘咣當。’
一向以森嚴、刻板著稱的城北營大門,都不經通報,便被守門的校尉當即打開。
任由許山率部,暢通無阻的沖了進去。
因為他們很清楚,即便自己恪盡職守的不開,最后結果只會是,他們強行闖入,順帶著把自己給宰了。
沒辦法,誰讓他叫許山、許閻王呢?
校場內,滿臉冷厲的上官嫣兒,正訓斥著以馬濤為首的昨晚當值人員。
然而,她沒說一句,下面就有兵油子在馬副將的暗中授意下,起哄的懟上幾句。
這也使得,本該嚴肅的現場,哄笑聲連連。
而身為天子近臣,被所謂的條條框框所束縛的上官嫣兒,內心盛怒,可卻又無從下手。
生怕激起嘩變,引來東林黨的彈劾。從而,讓陛下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城防營,又拱手讓出。
也許正是瞅準了這一點,馬濤等人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啪嗒嗒。’
然而,當刺耳的馬蹄共鳴聲,由遠至近的響徹整個校場時,這樣的哄笑逐漸消失。
當那一抹緋紅,攜飛魚旗的映入馬濤等人眼簾時,他們臉上還未消去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那里!
‘吁!’
伴隨著的許山勒馬而立,數十人的隊伍,瞬間穩穩的停在那里。
不僅還保持著隊列,更目光如炬的警惕著現場所有人。
‘噗嗤。’
剛剛還嘈雜的現場,如今鴉雀無聲。唯有戰馬,疾馳后的喘氣聲,響徹在眾人耳邊。
“哪個叫馬濤的?”
“還有,昨晚隨他一起值守、對我督查司錦衣衛出手的……”
“都特么的滾出來!”
低吼完這話,許山雙眼帶刀的掃視全場,隨即補充道:“別逼著老子,把家里受傷的錦衣衛喊來。”
“如果那樣的話,我保證他們是直接來認尸。”
‘轟。’
當許山說完這些后,整個現場瞬間迸發出了一片嘩然聲。
而原本,站在前列的上官嫣兒,健步如飛的沖到了許山面前。
“許山,此事我定給督查司一個交代。”
“你現在,先去案發現場,尋找兇手,以免他逃離了。”
聽到這話,許山直接回答道:“我要抓的人,現在估計早就已經離京了。”
“他們強行遏制錦衣衛,去六合匯報此事,不就是為了能順利送走牛鵬嗎?”
說到這,許山望向上官嫣兒補充道:“從事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個時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