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走了嗎?”
“已經安全送離。”
“那就好!你們巡防營里,有沒有一個叫‘李老六’的?”
聽到這話,猛然抬頭的王騰,詫異道:“有?怎么了護法?”
“怎么了?錦衣衛根據現場遺留的機關零件,查到了巡防營。”
“他們前腳進駐,這個李老六后腳便檢舉你,在拉練的隊伍中,塞了幾張陌生面孔。”
待到黑袍說完這些后,瞪大眼睛的王騰連忙回答道:“不可能,此事在巡防營只有寥寥幾人知曉,他們……”
‘噗嗤!’
王騰的話都沒說完,黑袍手中的匕首,已然刺入他的胸口。
“大護法有令,為了族人能繼續潛伏在京,必須犧牲你一人。”
“呃……我,我……”
‘滋啦。’
都不等對方把話說完,催動暗勁的黑袍,扭動著手腕,徹底切斷了對方的生機。
伴隨著他的拔刀,王騰的身子順勢倒在了地上。
‘咔嚓。’
而就在黑袍,準備處理尸體之際,一道枯枝被踩斷的異聲,亦使得他警覺的扭過身。
“誰?”
話落音的同時,內勁外揚的他,急速尋找著對方。
‘呼!’
待其鎖定這個不速之客的身位時,對方毫不避諱的吹著了,隨身攜帶的火折子。
火光,映照在他那張年輕、俊俏的臉頰時,黑袍近乎是脫口而出道:“許山?”
“哎呀,冷神捕,你和我一樣,漫漫長夜無心睡眠,跑到這里抓賊嗎?”
解決王騰的不是旁人,正是六扇門神捕——冷血!
在許山說這話時,冷血的內勁極力外展,探尋著他的幫手。
一無所獲后,冷聲質問道:“就你一個人?”
“呵呵!”
聽到這,許山發出了刺耳的嘲笑聲。
“咋著?弄死你,還需要幫手嗎?”
“我能親自跟你一路子,本就是你的榮幸,不是嗎?”
‘唰。’
當許山說完這些后,也不再隱藏自己面容的冷笑,摘掉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
只不過此時的他,因為憤怒,而青筋外暴。
詭異的是,這些外暴的青筋,組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副圖騰。
從他的側臉,一直延續到了脖頸。
在陰暗的環境下,顯得極為猙獰。
“你不能總贏吧?”
“在地牢的那次對壘,是我冷血一生恥辱。為此,我經歷了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覺醒圖騰,參悟了圖騰之力。”
‘轟。’
說這話時,一道詭異的飆風,以他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散去。
途經之處,灌木折斷,飛沙走石。
可許山呢!
也僅僅是連刀帶鞘的刺入身前,捎帶的氣勁,便抵消了這股飆風對他的肆虐。
“你讓我該怎么形容呢?”
“好勵志啊!”
“可也僅此而已。”
“嗯?”
但當許山剛說完這話之際,突然感受到一股更為強勁的內力,排山倒海的朝他襲來。
‘噌!’
原本漆黑的現場,因為九道真氣瞬間繞體,而被映照成了猩紅色。
‘砰。’
在這一剎那,兩股氣勁的隔空碰撞,亦使得夾雜在他們中間的土坡,瞬間炸裂。
‘嘩啦啦。’
伴隨著碎石的落下,朝他出手之人,也顯現在了許山面前。
“若是再加上本總捕呢?”
“不知道,許大人還有沒有這個信心,全身而退!”
待到對方說完這些后,許山冷聲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金九齡!”
“啊不……”
“我應該稱你為大護法是嗎?”
聽到這,往前一步走的金九齡,徹底切斷了許山可能撤退的路線。
“名字也好,稱謂也罷,都不是一個代號。”
“許大人,喜歡怎么喊,都可以!”
“但有一點……”
“今晚的棲霞山,一定是你葬身之地。”
“哈哈。”
對方的話剛說完,許山狂妄的大笑出聲。</p>